线重新推回原处。
双方人马再度近距离对峙,吹胡子瞪眼睛,但就是不肯再往前半步。
相持了一阵,宫本心说这样下去可不行,本来计划采用偷袭的策略,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完成任务,现在偷袭不成变成强攻,都过了一炷香时间,自己这边还被堵在路上,这样僵持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按原定的时间表,己方在午时之前必须拿下白马庄和马府,然后开始洗劫财物,午后申时之前(下午3点)就必须踏上返程,走水路原路返回泉城港,这样才来得及搭上回中左所的海船。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料到白马庄这边居然有一支官兵驻扎于此。
宫本深信,只要击溃对面的这支军队,他就可以横扫白马庄了。
不过,显然自己的这帮手下都是无胆鼠辈,看来关键时刻还得自己这个正宗的武士亲自出马。
他排众而出,大喝一声:“同心武士宫本次郎在此,谁人敢与我一战?”
日本国的武士等级森严,而且名目繁多。番头、物头、马回都是比较高阶的武士,通常担任大将之职,而足轻和同心则是低等的武士。
像宫本这样的同心武士,在幕府中的地位根本不值一提,也就能够在诸藩里混个小头目而已。
但是,在这一群日本国的农民里,宫本当然是鹤立鸡群,受人敬仰,他绝对不能在这样一群手下面前失了面子。
王把总一看对面出来一个什么武士要求单挑,眼见对方不是高大魁梧的狠角色,似乎左手还是残疾,不由得心神大定,当即一摆手中朴刀,上前应战。
双方的人马自觉地各退几步,让出一个足以给二人闪转腾挪的空间。
马丁目瞪口呆地看着宫本和王把总在场中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这怎么看都不像两军交战,倒像是两帮村民械斗。
打了几十个回合,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双方的人马都在一边鼓噪助阵,每一次刀刃相交都会引发一阵高呼。
宫本不由得心下焦躁,要这么打下去,只怕打到晚上都难分出胜负。
他想起自己在大海主面前夸下的海口,再也顾不得武士的尊严,抽冷子跳出圈外,拔出腰后的燧发手铳对着王把总就是一枪。
王把总根本就不认得那是啥东西,也没做出任何规避躲闪的动作,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他才惊觉那是一支火铳。
王把总感觉头顶一热,用手一摸满手是血,接着又觉头上火辣辣地疼,他大叫一声转身就跑。银子再好,也要有命花啊!
原来宫本左手残疾,抖个不停,原本瞄准敌人的胸部,结果弹丸却只擦破对方头顶的油皮。
官兵们一看倭寇居然有火铳这样高大上的武器,连王把总都身负重伤夺路而逃,当下发声喊“败了,败了!”纷纷扔掉手里的武器,拔腿就往村庄里面跑去。
这下张二宝学乖了,一看情势不妙,他舍不得丢了钉耙,只好扛在肩上,跟着大伙逃跑。
马丁眼见敌人仅有的一支火铳,就把官兵吓得大败而逃,知道他们兵败如山倒,短时间内已经不可收拾。为了不让海贼冲进来,他只得让保安队出阵。
于是马丁立即对李浩南下令:“保安队顶上去,用弓弩射他们。对面只有一支火铳,还打掉了子弹,不必害怕。”
火铳的填装需要一段时间,马丁的用意是不给对面这个时间,直接用弩箭打败他们。
李浩南得令,率领部下驰援村口。
保安队士兵初次出阵,其实内心也是惴惴不安。不过看看朝夕相处的李大队长义无反顾地走在队伍最前头,这些小伙子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宫本一枪吓退官兵,心中暗叫侥幸,打败了这些强敌,接下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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