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佣金里扣。”
快刀撇了撇嘴,不可置否。
欧若飞捧着蛋炒饭吃得很快,似乎别人的手艺总是比自己的好。他放下碗的时候快刀正看着他。
欧若飞撇了碗,扭过头不看他。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快刀开口了,“这次的茬子很硬,我接受的单子必须要完成。”
欧若飞看着他的右手,“你的右手如何了?”
“已经没有知觉了。”
“你还要继续?”
“我还能做什么”
“为什么不回家呢?“欧若飞问了个自己都不敢问的问题,他转过头不敢看他。
快刀没理他,转身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端了两碗清粥。
他把粥轻轻地摆在欧若飞的面前,坐下慢慢地吃饭。
欧若飞这才想到,这个人已跟了自己半年之久,自己竟然没有好好地端详过他。
他吃的很斯文,不发出一点声响,居然像个书生。
他仍旧穿着昨天受伤时穿的衣襟,棕色已经被血染成了棕黑色,伤口的部分已经缝补好了,脚上的短靴早已开了几个口子,也已经缝补好了。这是个很会生活的男人。
欧若飞讨厌打探别人的,因为他知道江湖上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也成了他的习惯,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安安心心做自己的小生意,替别人解决麻烦。
可是这个人早已挣下一大笔佣金,居然还这么落魄。因为女人?因为赌博?因为债务?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嗜好,足以吸干身上的最后一分钱。他的嗜好是什么呢?
快刀已经慢慢地喝完了粥,欧若飞动了动眼睛,回过神来。
“我去了。“快刀放下碗。
“有什么话吗?“欧若飞转头看他。
快刀已经站起身,手扶着长剑伫立在门口,从门里射进的微光笼罩着他,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走了。
欧若飞低下头看着那碗清粥,粥碗里映出了他的脸,一张苹果似的圆脸,两边的脸颊肉乎乎的,上面长着几缕乌黑的头发,眉毛粗粗的。一双不知道是明亮还是暗淡的眼睛镶嵌在上面。上面长着挺拔的鼻子。还有一张大嘴,两边嘴唇红扑扑的,里边透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脸的两边是对招风耳。
他推开那碗粥,猛然感到了一阵孤独。
金龙现在很满意,非常满意,江湖上到处盛传着他金龙的名号,其实他姓张,却早就被人忘记。
不过他不在乎,他把玩着手里的大豆,手中一发力,油脂已经流了出来,他更满意了。
他才39岁,武功身体正值巅峰,门派已然发展壮大,县城中九成的买卖都已经加了他四成的份子,每年至少十几万白银的进项,足以养活这一大票的弟子跟保镖。
官场的事他不问,民间的事他不管,但是江湖上的事就不好说了。
他推开院门走进自己的大宅院,这是从一个落寞的官宦人家的手里倒腾来的,规模不小,他又花了一大笔钱进行装整,收拾的描龙画凤、金碧辉煌,好一片气派的大宅门。
路过庭院却发现了一片血迹,他侧身问道:“这是第几个了?”
“加上昨天的第十七个了。”身旁的保镖答道。
“哼!这帮匹夫!打不过老子就玩阴的。谁再犯到老子的手里,老子给他卷出十八个大褶子!中午吃什么?”他吞了口唾沫。
“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身旁的保镖掰着手指数着。
金龙翻手一掌甩了过去,保镖一侧身躲开了。
“好小子!有两下子。”金龙伸出一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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