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菽来了,匆匆见过凌琬就来找秦荇。
一见面问的就是那白乐师,“怎么样?此人如何?”
“我不知道。”秦荇无奈摇头,要不是她有从前那一世经历,她现在连坐都坐不住。
以前她无心府中事,跟着公主只愿吃喝玩乐,那时候公主常有意无意让她做主管理一些事。而今她真的想做主了,却发现在公主和那个白乐师说话时,她只是个孩子。
她对公主的了解,仅限于吃喝玩乐,喜好脾气,而那个叫白松的白乐师,他和公主只是寥寥数语,便能相视一笑,尽数了然于心了。
凌菽满面愁容,秦荇奇怪,“你愁什么,皇上难不成让你劝公主,把那白松丢出府去吗?”
“丢不得!”凌菽连连摆手,“你可知道投鼠忌器,父皇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丢不得,丢不得”
眼下,关键时候。
秦荇陡然清醒,她怎么忘了这么大的事!
皇上与黎骨,要开战了。
以往,皇上对公主十分耐心,呵护备至,可近来屡屡发脾气,因为皇上遇到了难题
她亲眼见过,战时的朝廷多么难,多么人心惶惶,可见皇上对这一场仗,没有十足把握。
这个时候,公主会真心要气皇上吗?
秦荇心里很怕,可她想不出来,只能委婉提醒凌菽,“六皇子,公主和皇上兄妹情深。眼下皇上为国事心烦,公主不会任性的,公主她,向来识大体。”
和凌琬相处久了,没人比她更知道,这位嚣张跋扈的公主对她皇兄、对这个盛朝,多么用心良苦。
凌菽起先没反应过来,只是叹气,“那是旁的时候,一涉及到燕”他话到一半顿住了。
是,白松是燕然驸马的故人。
姑姑只会在遇到燕然的时候乱方寸,可这只是白松,不是燕然!
“是了,白松哪有那么大本事!”凌菽想明白了,“荇儿你放心,那白松当年输给了燕然驸马,现在就不会赢。皇姑姑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秦荇默默点头,可她实在想知道,公主到底在打算什么。
“六皇子,公主这样做,要真是另有打算故意掩人耳目,恐怕”
凌菽挠了挠头,“皇姑姑找白松,他不能文不能武也就精通乐理,能有什么作用?”
凌菽这里是没法帮忙了,秦荇便把担心埋回心里,她得另作打算。
头一个想起来的是温如意,可哪怕温家,能力也有限。温如意花了许多银子在衡楼,也只买到公主近来一些行程,这些不消用衡楼,秦荇用心些也能知道。
“对不起,没帮上你。”温如意很惭愧。
秦荇把一个荷包交给温如意,“这个你拿着,我不能只是花你的银子,你娘再有钱,你家也那么多人呢。”
“你”温如意犹豫了片刻,接过去揣到腰里,“你有秦记还有你爹和公主,我不跟你客气!”
说完话,温如意知道她没心思闲聊,便准备告辞。
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一个人,复又折回来,“荇儿!有个人,或许能帮你!”
谁?秦荇平素少与人交往,挚友少得可怜。若真有谁有本事帮忙,她也未必敢信。
因为是温如意介绍,她才愿听一听。
“你那个师兄,你和他关系可好?”温如意说的人,竟是凌均。
秦荇心里苦笑,面上努力不显露出情绪,“端王世子,只是托公主的福,拜了同一个老师。他是蛰伏,我是纨绔,怎么相熟呢?”
“你呀!”温如意在她额前轻敲一下,继续说道,“那个端王世子什么手段,全京城都看着。”说到这里,温如意没来由有些惆怅。都说温家子弟才纵京城,可跟那位比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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