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衡楼,秦荇本来以为她坐在旁边等凌菽和大哥谈完回去就好,却不想,见面之后,秦励开口就是:“荇儿,我与燕行燕公子说好了,你去顶楼等我们。”
什么意思啊?
秦荇难以置信:谈事情要避着她,为什么?
先不说是她为他们打了掩护,她会不会守口如瓶他们不相信吗?
罢了罢了。
秦荇气呼呼出来,因为要给她们打掩护,她刚才就把霜晴支出去放风了,现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里间走出来,窗外凉风让她心凉了一截。
打开门,燕行微微笑在门口等候。
“好久不见。”秦荇礼貌问候。
燕行回以微笑,“长高了不少哦,跟我来。”
“这是我平常处理一些事情的地方,你尽可随意翻看。”燕行带她到顶楼最里边那间屋子。
曾经来过的,只是没想到,衡楼主事和衡楼主人就在离世人这么近的地方。
这么普通,这么没有悬念。
所以,很早很早之前,他带自己从衡楼密道逃出去,就已经没打算对自己隐瞒身份了,是自己笨。
秦荇想起往事,无奈深吸口气。
对凌均,她现在平静了很多,也开始正视自己对他的误会。
不过不管怎样,两人都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嬉笑玩耍,无所不谈了。
从书架上取了本看起来有趣的书,翻开却看不进去,思绪飘到不知哪里。
“来了。”是问句,又不像问句。
秦荇惊而回头,凌均正神色入场脱去外衣挂上屏风。
真是一个人,习惯都没变。
一改从前弱不禁风的模样,现在走起路来可是脚下生风呢。秦荇暗想。
见她不说话,凌均笑了,完全不似往日隐忍模样,那叫一个眉眼生风,“怎么不说话,不是你的地盘,便害羞了?”
“你师父的事情,你不管吗?”秦荇不想打击他,她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别人,她尚且知道怎么客气,怎么虚与委蛇。
对凌均么,她倒是很乐意沉默。
就是凌均今天很奇怪,主要表现在话多。
“公主的事情如何了?听说你与六皇子传出了些谣言?”他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
他是衡楼主人,衡楼靠卖消息发家,他知道什么她都不惊讶。秦荇一一回答,觉得甚是没味。
还不如前世俩人在一起有趣呢,好歹还聊聊诗书,现在聊的这都是什么。
大哥和六皇子怎么还没谈完
“荇儿。”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凌均忽然开口。
秦荇下意识嗯了声。
他说,“我要去个地方,你大哥应该还要很久,你去吗?”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担心她一个人无聊,但不知怎么,看她轻轻递过来的目光,凌均就生出一种冒犯了她的感觉。
“去哪?”做人不好太矫情,前世他只是做的不够好并未害自己,而且细想来,今生他待自己其实很真诚。
坦坦荡荡才能过好这一生呀。
凌均站在门口回望过来,仍旧笑着,“去一处卖药草的地方。”
秦荇心里雀跃了一下,幸好没拒绝,即便不是许释的药草,也肯定和南疆脱不开关系。
想起南疆,秦荇想起那松茸。
想问他,但是忍了忍没问,走到楼下忍不住了,便做出随意的样子开口,“以前那松茸,是你特意叫人买的吧?”
“别放在心上,在南疆不值什么钱。”凌均撩开车帘请她上去。
哇!
秦荇忘了松茸的话题,被眼前这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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