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不甘心。
曾经那么深陷在泥土地里的人,怎么一朝再见,就站在那她都摸不到的地方了呢?
她可以姓张,可以姓王,她可以姓任何一个姓,为什么偏偏要姓江,为什么偏偏要是她血脉相连的姐姐?
为什么呢?!
江青白皙的手深陷在黑发中,青筋一根根跳出来,十分狰狞。
一夜对灯独坐到天明。
——
棠溪睡了一夜,一夜梦中恍惚难安,一觉醒来看着外头亮堂堂的天,还有些心悸,但又不明缘由。
她做了个很不好很不好的梦,可她记不起来是什么。
不像是关于她的。
倒像是关于他的。
棠溪抬手,在戒指上一抹,手中出现一朵粉色的大花,被从花茎处折断,却依旧神采奕奕,每一片花瓣都鲜艳夺目,似乎还在摇曳着身躯,但细细一看,又像是没有。
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花盘,棠溪叹了口气。
织梦花,它只是负责编织梦境的,或者把一个人的记忆当做梦传入人们脑海中,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模糊不清晰的梦。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记忆残留七七八八。
别说一朵织梦花,就算搬来一大片织梦花田也没什么用。
织梦花似乎是感受到她心底的郁闷,花盘抵着她的手心,安慰性的蹭了蹭,一丝淡淡的香气弥漫而出,棠溪的面色好了很多。
大量的织梦花粉可以将人拉入梦境,少量的花粉却可以宁神静气。
棠溪忍不住弯了弯唇:“谢谢,我好很多了。”
摸了摸它的花瓣,手上一空,它已经被收入空间戒指。
棠溪又靠着窗台懒懒的发了会儿呆,才下了床。
到了院子打了井水洗漱,冰凉的水让她更加清醒。
等到她吃完早餐出来,院子里依旧一片寂静,各将领们的房间都毫无动静。
估计是昨天喝的狠了,到现在也没醒。
都没人跟她切磋了。
拿着长枪在院中央耍了两下,就没心情了。
将长枪丢在一旁,含着糖悠哉悠哉的出了门。
一连几天,都是这么无聊又无趣。
时间缓慢的流逝,棠溪却再没接到过女皇召见的旨意。
同行将领们也很焦躁。
来京已经一月有余,宴会也参加完了。却迟迟接不到女皇让她们返回命令的旨意。
她们弄不清女皇的意思,只能瞎着急。
京城很好,繁华热闹,人山人海,在这里见识到许多边关没有的东西。
可是这并不是大家所喜欢的。于她们而言,边关才是心之所向。京城这样的地方呆一呆就够了,长留的话估计都会不自在。
棠溪看着同袍们着急上火的姿态,默默的缩回了脑袋。
要是被她们知道自己在这里默默祈祷多留一段时间,会被围攻的吧?
别的没什么,只是科考的日子,在一天天逼近。
这些天,棠溪也没有闲着,每隔两天就会去一趟酒楼。
夜里去,天边泛亮时回。
在她的注视下,江青已经将要给几个人作弊的文章做好了。
题目是她自己根据往年的题目和今年的形势估计的。
为了不出意外,她估了三个题目,每个都写了文章。
到科举前两天的时候,她已经将文章分别放在五个盒子中,收在柜子里,准备第二天交给那人。
然后便熄了灯睡觉。
听到里面呼吸声平稳了,棠溪才撬开窗子翻窗而入。
从柜子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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