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岳一副恶人形象,为了法宝太乙五烟罗逼迫倪妇,尚好只是装扮,内心保持清醒,感觉不对,立时出手,保住没有丢脸。可见人若起了不良之意,少不得面对各种考验,那种敢把别人当作傻瓜,看轻别人,自以为一切都在把握之中的人,没准才是真正的傻瓜。人在世中总是扮演各种角色,为了生活,为了他人,为了利益,只是不要入戏太深,忘了自己本来面目,在世海浮沉中迷失。
妖道朱洪批头散发,赤着双足,正在一个市集边上观望,此趟出行颇为顺畅,已经算出两个童子生辰八字吻合,跟踪住处,只待多寻几个就准备下手虏回。正想着如果练成法宝,大杀四方,纵横天下,从此不必到处躲藏,该是何等惬意。忽然觉得不妙,心神若失,呆立片刻,大叫“不好!”,身形飞起,往四门山老巢飞去,惊吓路人一群。
路上依旧只有心惊肉跳,仿佛已有不好事情发生,忍不住胡思乱想,心切六六真元葫芦,还有娇妻,想要镇静心神,却是难以抑制。五台派的同道,华山派的好友,混元祖师的面庞,童年往事,父母亲人,如走马灯脑海掠过,不自觉越飞越急,到了洞口,果然看见洞门破碎,显然外人来过,心有惊悸,仗着祭起太乙五烟罗护身,运着三元剑,慢慢往里走去。
洞内灯烛辉煌,已经空无一人。洞内竖有许多长幡,只是多数被人斩断,散落一地,有的幡巾混着绿烛已经烧毁,烟气弥漫尚未完全散去,洞中央案台依旧,只是供奉在台上的六六真元葫芦被击破,碎成数块,费尽心血收集材料炼制的厉害宝贝已经损毁,直让朱洪心痛万分,看场景像是某个正道人士经过发现,顺手破坏,一走了之,心中已经发誓许愿定要狠狠报复回来,跺脚口中低吼:“莫要让我知晓你是何人?”忽然体内真气一滞,赶忙吸气提劲,才发现空中烟气中混杂一丝熟悉的淡淡气味,脑中又是一阵迷糊,心中醒悟急怒,欲待挣扎,终是站立不住软软倒地,三元剑跌落在地,双手垂落,手中一球丸落下滚出。
徐岳身形缓缓从角落现出,收起三元剑,尚有后手没有用上,想想也无话可说,一剑挥下,血箭喷出,妖道眼睛似欲睁开,却终无反应。
徐岳伸手一招,球丸落手,运劲灌入,有五道烟气缓缓溢出,却不正是太乙五烟罗。确认后收劲回气,握宝在手中,默立良久,等待洞内烟气慢慢散去,就听洞外有极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金霞闪处,洞口来人已经现身,乃是一个白发飘萧的老道婆,手里拄着一根铁拐杖,生得慈眉善目,神仪莹朗。
徐岳坦然相对,无惊无躁,拱手行礼:“在下徐岳,前辈来此有何见教?”
“我乃妙真观媖姆。恶徒朱洪,原来躲藏在此。”对面道婆微笑道,“太乙五烟罗乃混元老祖之物,被恶徒偷来,藉以为恶。我正有事需用,原想顺手除之,不料已经恶贯满盈,天道假手小哥除之,善莫大焉!想与小哥商量,借此宝暂用一时可否?”
徐岳赶紧弯腰郑重行礼,满脸仰慕:“前辈高人,天下闻名。对付此等恶徒,岂不是浪费心力,只需吩咐一声,多少后辈敢不尽心?太乙五罗烟乃玄门至宝,留于我处正觉烫手,心自不安,前辈要用,徐岳不胜荣幸。”说罢,赶忙上前,双手捧出献上,意有谄媚。
媖姆目光上下打量徐岳一番,道:“不必如此,你自一身功力已经不凡,定是机缘遇合良多,前途虽有坎坷,难阻志向远大。然求道艰难,此身亦要珍惜保重,行险求宝,须得谨慎因宝招祸。太乙五烟罗牵连因缘太多,众多邪道高手关注,待我洗练一番,日后交与你,更能于你有助!”
徐岳心下凛然,连连点头道:“徐岳正为此担忧。前辈考虑周详,照顾后进,徐岳心里感激不胜。人有自知方明,德行浅薄,不足持宝,只能招来横祸,为宝丢命。前辈放心,徐岳不会如此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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