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传来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他知道她伤她太深,也了解她的决绝。…但还是忍不住又打过无数次,可每次都是“电话已停机。”
“我经常会梦到你,几乎是每天。”打破沉默,他说
亦冰没有出声,仍看着窗外。眼泪早如断线珍珠。她又何尝不是,相忘,哪有那么轻易。
“一晃又过了那么久”车早已经熄火,他侧身对着她说,“今天第一眼看到你,我还是当年那般有心跳的感觉……”
“哎……”他轻叹,吸了一口气,让话语不至于断续,“心不跳的那是尸体”她感觉他一直在看自己,尽量掩饰这一刻的哽咽。他在说他自己,怎么听起来也想在说她,今天再见他,也是如是的触了火焰般浑身血液燃烧的感觉,心,亦摇摆,如果不是理智并没有完全消失的话,她好像重温他怀抱的温存。
她的语气听起来虽带调侃却显得不那么亲近。他不敢造次,还是不敢贸然近身。
“我打过好多次你家电话”他说,行动没有跟上,眼底的温柔早就拥她千百次。
“注销了”
“是啊,每次都是‘停机’。”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不想再继续那些陈年旧事,多说无益,无非就是把伤口再次撕开。拉门准备下车。
“亦冰,”他拉住她的胳膊,“先不要走好吗?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混蛋,可是我是真的爱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好不好?”他近乎哀求。最怕她沉默,他身子又往前探了探,离亦冰更近,“求你了!”靠得如此近,他的气息在亦冰耳边徘徊流连,“求你!”
亦冰感觉他温润的气息拂面,可还在试图消极抵抗。
“冰……”他在耳边呢喃,就好像无数次梦回
曾经高傲如他,听他现在的乞求声声,亦冰在感觉自己快要屈服在他软磨硬泡之下的一刻,奋力挣脱他不知道何时紧握住她的手,打开车门,慌不择路地冲回了家。
他坐在车里,看着她二楼房间的灯亮起,窗纱随着夜风轻舞飞扬。看着她的身影有一刻停留在窗畔,柔弱纤细若有所思。看着她房间的灯熄灭,周遭回复夜原本的幽暗沉郁。
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半。
“她睡了么?”他默默地问自己,想起的是她曾经趴在课桌上熟睡的可爱模样。静静地看着她灯光已暗的窗口,月光如水,柔柔撒在窗棂。她房间窗户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只玻璃因被高处的路灯光笼罩而在特别的角度投射出些许微弱且摇曳的星星点点,似在孤单回应他。
好久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和她接触。她对自己的抵触一如他所以为的那样,或许还要更强烈。脑子里回旋的都是她泪眼转身离开的模样,三年前的、一年前的、刚才的,场景惊人的相似,她的样子交叠重合,终究是自己负了她的。他忍不住再次长叹,无力地靠在座椅上,随着他抬起头泪顺着眼尾直直的滑落耳畔,微热,他能听见它们滴落的声音,就好像她在低声啜泣般……
好久不见,她的倔强一直未变,可是她的心呢?依旧否?……伤她那么轻易,可是想要挽回她呢?他深深的罪恶感让他第一次感觉力不从心。
这些年,那些事,……他连自己都不敢回想,可是,“不要以为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一个女人的声音此刻在脑子里响起,竭嘶底里,并且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他痛苦地抱住了头,眼睛布满猩红可怕的血丝。
二楼的飘窗边,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静静地靠在窗棂上,任凭黑暗把她整个人包裹。玻璃推窗还留着一条细细的缝,夜风循着机会直灌而入,些许的凉,她又紧了紧环抱着膝盖的双臂,窗纱在夜风的撩拨下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掠过她的额头、她的肩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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