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马宇坐在地上,右手捂着脑袋,不知所措,欲哭无泪。
“几天不见,你果然又胖了。”我上前两步,伸手拍着他的肩膀。
“我我胖没胖啊!”马宇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兄弟,”余家宝也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虽然我们共经生死,但一码归一码,钱还是要赔的。”
“你说吧”马宇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捂住脸。
“椅子是黄花梨木,而且是成套的家具,念在我们患难与共,我算你单件,两千块。”余家宝拿着笔在本子上涂涂写写。
“谢谢”马宇双手合十,朝余家宝晃了晃。
“这青花瓷的花瓶倒也不是什么古董,”余家宝翻了一页,继续说到:“不过这是一位很有名的大师亲手烧制的,两个一对,坏了一个,另一个也就不值钱了,算你二十万吧!”
“啊?!”马宇吓得脸都变形了,两条腿不听使唤的抖起来,颤颤巍巍的向后退。
“砰!”
“哗啦!”
电视柜旁的珊瑚树歪着头戳进电视屏幕里,“滋啦滋啦”的往外冒着火光。
“松下的液晶电视,两万。”余家宝面无表情的记在本子上。
“我我”马宇举着自己的两只胖手来回挥舞着,逃命似的远离电视柜。
“嘭!”
“咣啷”!”
马宇的屁股撞在餐桌一角,餐桌中间那吐着轻烟的炉子像安了弹簧似的跳起来,分成两半滚下桌子,在地上摔成碎片。
“这炉子是古董,清代的,你看”余家宝指着地上已经摔得粉碎的炉子,侧头看着马宇。
马宇早被吓得神魂颠倒,双眼无神地揪着自己脸上的肉,大概在琢磨把自己卖了能换多少钱。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赔偿,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正当马宇万念俱灰的时候,余家宝轻飘飘的一句话戳到他心坎里。
“你明天跟着我们去武当,这些东西我分文不要。”
“我去!我去!”马宇急忙点头,扑过去抱住余家宝的大腿,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怎么还没来?”
何纪汤站在旅行社大门前,伸着脖子朝路口张望,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
“急什么,这才七点半,八点才发车呢。”我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还坐在驾驶室里吸烟的客车司机,示意他稍安毋躁。
“我能不着急吗?他跟我约的是六点半,这会儿溜不出来,等我大姑起床就更跑不了了!”何纪汤皱着眉头,双脚停不住的来回走动,引得早早到车上占位的大爷大妈们频频侧目。
“为什么出不来啊?”马宇把脸凑到我面前,一脸天真。
“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以后再说。”我推开他的脸,朝门口的余家宝走去。
余家宝正蹲在路边的石头上,撸起袖子,嘴里叼着一根烟,百无聊赖的玩着打火机,根本不像什么豪门阔少,而是附近某个工地干砌墙工作的临时工。
“想什么呢?”我走过去,在矮他一阶的台阶蹲下,抬头看着他。
“”
余家宝侧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默默的抽着烟。
“怎么,担心我们这一趟有去无回?”我半开着玩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其实我也觉得会有危险,从一开始决定去武当的时候便诸事不顺,这就好比古时候全军出征,仗还没打帅旗就断了。”我把头转回来,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
“但转念一想也没那么恐怖,咱们几个都是共患难的兄弟们了,用你的话说就是共经生死,生死都闯过来了,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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