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擂台上,柳三杀一人与一团人对立。
之所以说是“一团人”,是因为卧云正拉着廖泊亭龟缩在那一男一女身后,活像粘附在那二人身上的鼻涕虫。现在的卧云和廖泊亭,不再费精力于攻防,他俩只将所有气力花在移形上面,使出他们的浑身解数,保证能在每次柳三杀进攻时,都能绕道灵另外两人的另一边,拿他俩充当肉盾。
柳三杀自然也试过百般进攻,只是她每每往前探去时,那两人便飞到另一对的背后,不露出半寸身子,而当她想绕到背后时,卧云又揪着廖泊亭参到了那两人身前,速度之快,让她难以近身半分。而那俩人也被卧云他们的飞速转换耍的团团转,仿佛卧云二人是泥鳅一般,总能换着法逃过去。
廖泊亭这辈子都没有打过这么窝囊的架。
他横眼瞪着卧云,脸因为羞耻而憋得通红,却又对着卧云说不出一句话来。要说这母鸡护蛋不好,可这计谋确实也破了之前三人夹击的局面,但他总觉得这样上不了台面的花招是令他极其难堪的,五岳的功夫赫赫有名,今日却缩在人后当王八,这叫怎么回事!?
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当队友!
而那边卧云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仿佛真的是个在玩母鸡护蛋的孩童。
这场游戏里,柳三杀是鹰,那对联盟是母鸡,她俩是怂蛋。
“好小子,你俩有种就别躲在我们身后,出来痛快打一场!”
拿长剑的男人分外恼怒,他与队友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这对无耻之徒,每当他们要出手发功时,眼前的那对人就飞速地没了影,换成了扑空的柳三杀。
“小爷我还就不出来了,怎么着吧。”
卧云做个鬼脸,依旧安安稳稳地躲在那男人身后。
“哈哈,确实有意思。”
席上的孟义笑出了声,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幽默诙谐者,他自然见过不少,只是能在这生死时刻还能如此心大,又用最捣蛋的法子破了危机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妙哉。”
局面就这样僵持着,柳三杀不再看那四人,她抬起头,用那双骇人的眼睛望了望天空。闪电把苍穹劈得明暗交错,雷声也循着四方滚滚而来,她猛然痴魔般地笑了起来,虽没有长一嘴獠牙,可那张口中锋利的尖牙好似要把人撕裂了吞咽下去。
原本还在纠缠的四人被柳三杀的诡异吸引住,都怔怔地望着她,而全场人也无一例外,大家一齐望着这个疯妇,无一人出声。
“天谴不来,我便替天行道。”
柳三杀喃喃。
又是极其微弱的声音,卧云却再一次从她的唇形里听得一清二楚。
大雨。
席间已撑起了油纸顶避雨,而台上的五人已被瓢泼而下的雨淋透。
卧云看着眼前男子的白袍下,那因为被雨水打湿,而清晰地凸显出的属于男人肌肉的线条,暗自庆幸自己穿的一身玄色。
“哥们,肌肉不错啊。”
卧云猥琐地笑着,身前的男人将视线转了回来,皱着眉头,只怕以为这南海齐云是个断袖。
那头的柳三杀回过神来,恐怖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瞬间消失,片刻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冰冷的,可怖的表情。
她早已看透了卧云的招式,她的意思是,若要取了她卧云的命,那必定要先破了那两枚肉盾。
无妨,她抖了抖手中的鞭子。
对柳三杀来说,杀不杀那对草包都无妨,她要的只是卧云的命,要的只是她柳三杀胜出。
卧云也收起了嬉笑,对面那双青光眼中的杀气已让她开始绷紧神经。她轻轻嘱咐廖泊亭,无论如何的情况都要忍,只管变换位置,必定要让柳三杀把那二人除去,或是借二人伤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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