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楚国出大事了。”
“我听说了,好像楚国的太孙来着,死了是吗?”
“是楚国太孙,死了!太惨了,从十丈多高的城墙上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
“啧啧,过往楚国多霸道啊!现在呢?老楚王被囚在秦国,小储君又死了。所以说啊,人狂有祸,国也一样呀。”
“你们可慎言些吧!人家又不是灭国灭族,不就是换了一个国君罢了。”
“说的是,管他谁做国君呢,反正也轮不到老子头上,来来来,喝酒喝酒!”
北州,凉国,关山城内的一处小酒馆。
一桌食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前些日子的楚国事变,全然不知当事之人就坐在身边不远处。
王伯阳面色阴沉,想要起身争论,却被正在吃面的张仁默默拉住,只好气呼呼的低声抱怨:“这么些天,就从来没有有人听过夸你小子舍己救民,尽是这些道听途说的八卦之言,你小子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啊!?”
张仁抬起面碗,喝干最后一口面汤,自嘲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说什么你管得着吗?你这老头活了八九百岁,这点道理难道还不如我看得透?”
赵武灵咧着个嘴嘿嘿附和道:“人有三衰六旺,一时起落说明不了什么,王老头你你何必在意他人言语。咱们仁王殿下何等天运,如此大难不死,定是必有后福!”
王伯阳轻抚白须,正要说话,却听见姬青雀一声冷嘲:“我身上就还有十两银子,吃完这顿就没有下顿了。你们是谁身上有钱财?居然还有心思管别人说什么?”
燕人善掘,闻名诸天。当日姬青雀三人被释放之后,姬青雀遣散两位伙伴,在重陵城外挖了地洞藏身,想要看看局势。
后来张仁从墙头跃下,正好在姬青雀头顶,姬青雀也是修行到悟境的强人,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接住张仁,便死命逃窜。
事发突然,张仁跳城本来就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面对姬青雀的逃窜,幽骑大军也似乎有几分纵容,王伯阳又卷起万丈狂风阻扰陈宏,结果竟然叫姬青雀抱着张仁生生逃出了幽骑包围。
后来在燕国边境,姬青雀与张仁遇到抱着昏迷不醒的赵武灵逃出的王伯阳,四人便一路逃离,来到了荒凉的北州凉国。
过往除了姬青雀之外,张仁三人都是身居富贵,凡有花费之处都由他人代为出手,身上何曾带过什么阿堵之物。可眼下却是困境,算得上是从天上堕入人间,三人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面对上了生计忧愁。
王伯阳心态挺好,白须轻抚,悠悠说道:“这有何难?待老夫随便写上两本圣人著作,便是价值千金。”
姬青雀冷笑道:“那个黑袍老怪已经向诸天发出了什么圣君之令,凡是向他提供我们几人所在线索的,便可以拜入他们大狱府,如是直接擒补我们的,他便亲收为弟子。只怕你王老头的圣人著作还没换来千金,黑袍老怪便要来索命了。”
赵武灵之前没有和姬青雀有过冲突,加上二人都是修神一脉的同道,这逃亡一路上反而交情日益深厚,在王伯阳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时候,赵武灵反而客气请教道:“我和王圣人久在宫中任职,仁王殿下更是年幼不知,实在对眼下困境不知所措。既然王圣人说的不对,那姬兄弟你说说看,眼下我等该怎么办?”
姬青雀尚未说话,便听见张仁说得一句:“卖马。”
姬青雀点点头,却还是质疑道:“卖马倒是个好主意,可我们眼下却没本钱。”
“王爷爷说的卖书之法,虽然取险,却并非不可行。只要王爷爷所写故意浅薄一些,也别说是什么圣人著作,说成是家中祖辈留下的思想书籍,便宜一些,我想也会有人购买的。”
王伯阳想要拒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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