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屏幕上出现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风尘表物,气质儒雅,正笑吟吟地捋着自己的胡须,配合着耳边的声音对他讲话。
“????”
陈一鸣满脑子的问号。
喂!我不是在接受阴阳家的心海测试吗?为什么你们会给我放儒家的《论语》?
老板!放错碟啦!
几分钟过后,面前的影像变了,又变成了另外一位同样气质出尘的白发老人,同时耳边的声音也变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得,这次又换成老子的《道德经》了!
你们阴阳家的人果然都是逗比吧喂!哪有在学生做心海测试的时候还能放错碟的啊喂!
而且一次就算了,为啥第二次还能放错?确定不是在逗我玩吗!
正当陈一鸣想猛敲头顶的舱盖提醒外面这群逗比的时候,影像再次变化。
这一次,一股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股充溢于天地间的腥风血雨。
很压抑,很憋屈。
声音消失了,同样是一位老人,可他却背对陈一鸣而坐,前方是皑皑血幕,天地同色。
“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
老人没有说话,只有用血泪写就的字句显现在陈一鸣的眼前,满含孤愤,饱经沧桑。
“你难道是……韩非子?”陈一鸣心翼翼地问,他读过《韩非囚秦》的故事,知道这句话出自韩非子所著的《孤愤》一篇。
画面再切,黑白的天地间,墨衣的侠客执一把剑独立于缥缈的城市之外,背影染霜。
“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测试室里,束海教授焦急地踱着步子,满脸写着“担忧”二字。
“他怎么还没醒来?”他问梁医生:“不应该啊!心海测试最多也就十几分钟就能搞定了,可现在陈一鸣已经睡过去半个时了,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啊!”
“难道……”他瞪大瞳孔:“是不是这台测试仪有问题,他出现了意外?”
“放心,束海教授。”中年医生拉住他的手臂,安慰道:“仪器绝对没有问题,心海测试也绝无可能出现意外。或许咱们这位天字级新生正跟阴阳家的先贤们进行思想交流呢。毕竟是校长钦定的天才,第一次测试就能获得先贤指引从而踏上大道,也是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嘛!”
“可是……”束海教授依然不放心:“他毕竟什么都还不懂,跟先贤过多进行交流,若得不到正确引导的话,我怕他……”
“诶,教授你这就不懂了。”中年人说道:“沉一鸣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正因如此,他才是大为可造之材啊!或许校长也正是看上了他的这一特点,才会直接将他定位天字级新生的!”
“不行。”束海教授皱眉:“不能再让他这样睡下去了,我得强制唤醒他才行!校长在离校之前就特意交代过我,要将陈一鸣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不能让他出现任何的意外状况!”
说完就要去揭开舱盖唤醒陈一鸣。
”束海教授。”
这时叶墨却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束海教授要去揭舱盖的手,束海教授回头,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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