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明人类的审美来看,这祭坛似乎建得有些随意。单论外形,它几乎与一个孩子拿着积木胡乱搭摆出的东西没有太多差别。
受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他本以为进入狭长石缝后,其内里定然十分逼仄。可一踏进这寒风阵阵的地方,陆明就发现自己错了,这石道竟比他想象的开阔平整的多。和土狗星上人类开掘的矿道比,说是六车道公路与乡间土道间的差距也不为过。在这儿,就连金克拉这样的小巨人都能挺直腰板。
不过陆明倒是宁愿这里窄些崎岖些,他先前还隐约觉得自己身体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变化,是不是已经到了所谓觉醒边缘。可现在几分钟跑下来,他最多也就曾经一个奥运冠军的实力,一点儿都不变态、不宇宙、不穿越!倒是金克拉那家伙,跑起来一步顶十步,自己拼了老命追,也就只能勉强看到个模糊背影。
呼呼,一团团白气从陆明嘴缝内不时飘出,随着步伐的推进,周遭温度明显降低,光洁的石壁不觉间失去了灰黄的本色,结上了一层白霜。在阿尔冯斯双目的照射下,四下里银光熠熠。
时间滴答不停,队伍奔行的速度还在加快,但依旧看不到出口,这大的过分的石道似乎没有尽头。
那该死的鹿角人是不是从哪个岔口跑了,怎么还追不到?陆明此刻只觉双腿发麻,始终有股气闷堵在胸口,他虽然难受不已,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追赶。毕竟他收了圆头做徒弟,还吹了那么多牛,师傅该有的尊严和面子绝不能丢。
再反观两个看似鸡肋的外星伙计,负责照明兼勘察的贝壳头阿尔冯斯,一路都跑在最前。就连圆头这水桶身材也身体素质了得,丝毫没有落后,两条肉腿已然跑出了残影。
真特么,长个贝壳脑袋能看见就算了,怎么连赶上我三个腿粗的鲸鱼也这么能跑!陆明心里窝火,一口气没提上来,导致血液少送了几毫升,胳膊多甩了几毫米,身子前倾重心不稳,后脚还在空中朝前赶路时,他的胸腔已经几乎和地面平行了。
诶哟我擦,一声暗骂从脑中闪过,陆明的下巴优先着陆,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好在近旁的圆头及时伸鳍拉扶,否则以他方才的惯性还不知得摔出去多远。
感觉着似乎错了位的下颌,陆明刚朝圆头苦笑了下。他学着从前看过电影里的样子,左手扶着后脑勺,右手捏住下巴。浑身紧绷,猛然一扯,只听咯啦一声,他的下巴彻底脱臼了。
我靠!在神经迅猛凶狠打击下,痛感瞬间放大,陆明鼻子一酸,两滴泪不争气地滚落了下。这下师傅的面子丢大了,他本想编两句瞎话来缓解一下尴尬气氛,奈何嘴巴根本不听使唤。好在阿尔冯斯与金克拉也在前方不远处停了步,并朝陆明方向招手示意。
虽然不明白圆头和自己身体构造的差异到底多大,知不知道疼到哭这回事儿。但出于挽尊本能,陆明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擦去了眼泪。他为了掩饰嘴巴一直张着的状态,只得故作深沉,右手托腮,手肘靠在左手背上,抱着胳膊快步走到了金克拉跟前。
原来已经到了石道尽头,直至走到金克拉身旁,陆明才明白这个事实。阿尔冯斯的目光已经照不清前方的黑暗,粘稠的阴影中,呜咽的寒风中似乎还夹杂着某种细碎的声响,它比喁喁私语更模糊,比啮齿动物的啃食声更让人疑惑,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古怪感觉。
强忍着浑身泛起的鸡皮疙瘩,陆明猛地打了个寒战,他顺着金克拉的目光,脑袋微微向左。是乔尔咯吧,他正蹲在一块石质缓坡前。虽然背对着瞧不见他的表情,可从他不时缓缓抚过那石坡的样子来看,这东西一定很有古怪,难不成是他被封印的美娇妻?呸,一只母鹿也没什么好想的。这一定是什么神器,是那个他们说的遗落之物?!陆明虚着眼,登时来了兴趣,毕竟进化捷径什么的,才比较符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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