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骆西抬起头来,四双眼睛已经盯住了自己。
好熟悉的眼神,好熟悉的感觉。
就像考试作弊,刚好被老师抓了个正着一样,尴尬与恐惧油然而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现什么。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此时,如果可以选择,那么,最好是吃一个油炸土豆粑粑,才能缓解此时紧张的心情,然而,这是一个奢望。
偷学他人武艺是江湖大忌,然而,他们并不是在练武,而是在打斗,自己并未偷学,只是旁观打斗而已。
骆西一时自信起来,捂住阵阵作痛的屁股,又是咧嘴又是欣喜,还好自己的菊花安好,要是这一下扎中菊花,后果不堪设想。
骆西起身,狠狠地踢了一脚那块石头,石头滚了一丈多远。
若痴见骆西这副模样,不由得菊花一紧。右手一招,道:
“你这小子,在此干甚?”
这话正问出了四人的心里话,大家都点头迎合着。
骆西见他们并无责怪之意,终于松了口气,挺直腰板,道:
“我来拜师学武,方才见四位高手在过招,武功超群,我被吸引住,又怕妨碍各位比武,因此,只好在一旁欣赏、观战……”
骆西话还没说完,只见四人早已眉开眼笑。
在灵界,最不缺的就是武功高手,但,于武功来说,各有千秋,优、缺点不一。
正是因为高手多,所以,才少有人出口称赞对方。
若痴、若狂与越飘、越香四人听骆西这样赞赏自己,当然感到心情舒畅,几百年也没听过这样舒服的话了,如久旱降甘霖一般。
学技艺之人最忌讳自己所学技艺被人贬,胜过辱骂自己。这一点,骆西很清楚,只是想不到平平常常几句话,竟有如此大的效果。
越香上前几步,朗声道: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有一双慧眼。你也见识到我们双方过招了,那你说说我们谁更胜一筹?”
话音一落,骆西蒙圈了。
这好比问:“你母亲与你老婆掉河里,你先救谁?”
显然,技艺面前必有高低之分,但说谁高谁低都不合适,而且,自己也分不出谁高谁低。
该如何是好?
骆西灵机一动,有了。
骆西回道:“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评价你们武功孰高孰低,太过片面,不客观,所以我也不易乱说,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完?”若狂粗声粗语道。
“只是这武功是一套,人的武功是毕生所学,单凭你们刚才一招半式来定夺未免不公平。”骆西一本正经道。
四人听骆西所言甚是有理,都点点头。
越飘道:“依你只见该当如何?”
骆西挺直腰,清了清嗓子,道:
“武术高低之分在于一个‘拆’字,所谓拆就是比武双方过招时,一方出招,另一方有相应招来应付、拆解,否则将受击而败。”
想不到骆西年纪轻轻竟有此番见识,确是令人信服。自己虽练武,却未想过此番问题。四人同感有些惭愧。
不过这也正常。灵界少有分争,彼此之间的斗狠较量也少,这些问题自然被忽略。
而骆西,电视、小说看得多,见多自然识广,这只不过是囊中探物罢了。
骆西道:“我刚好可以做你们双方过招、拆招的见证人。”
哪是什么见证人,其实骆西是想偷学武艺罢了。
只是若痴、若狂、越飘、越香四人根本不在乎,所以也不会猜疑骆西这点小计量。越飘、越香不收骆西,是因为飘香社是女风,不收男,并不是不想教骆西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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