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子,终日只有奴仆陪伴。
笼车在郊外三里地的驿站处就会停下,之后的路程,只能是靠走了。
等到笼车到达驿站,长安眼睛一亮,那倚在马上的人不是陆祁泽是谁。
陆祁泽跟士兵领队说了几句话,又给了点好头,就过来帮着长安这车卸笼子了。
“可还算好?”
“挺好,总归不用进那大笼子里去。”
陆祁泽知道她说的是皇城,不用入了宫去,也算得上是苦中一点乐了。
他拿出手帕,伸手想将长安头上的污秽擦干净。
“就这样吧,没得脏了帕子。”长安躲过,她头上实在太臭,不忍心让陆祁泽也遭了这罪。
“帕子而已,何况,再臭我都已经是闻到了,不差这一会儿。”他将她脑袋扳过来,仔细给她擦了。
擦着擦着,自己又是笑出了声儿。
他这妹子,还真就没遭过这种罪呢,真有够臭的。
“很臭吗?”长安努努鼻子,使劲儿嗅嗅,“也没那么夸张吧?”
她自己一路上都在闻那味儿,早就习惯了,自是不知,陆祁泽初初闻见时,胃里酸水还狠狠翻过几回。
“没,也不是很臭,和你人差不多罢了。”他笑道。
两人说说笑笑,其余人在一旁歇着。
见那士兵领队没来催,长安也就安然地和陆祁泽说着话,能多休息会儿是一会儿。
“你,之后会有什么要紧事吗?”大嫂的产期临近,只怕沿途艰辛。
陆祁泽一愣,继而一笑,“小丫头长大了,以前可都是直接吩咐的啊。”
长安讪讪,伸手拽拽他的衣袖,“我大嫂她,能不能请你……”
请他如何?她也还没想到好法子,只是看那士兵领队对他很是恭敬,可又怕误了他的事。
“大少夫人身子确实是重了些,我等会儿叫他们雇辆马车来,再送你们一程。”长安还没说完的话,陆祁泽心里明白。
只是,遭此变故,安安,确实是长大了,但,“安安,哥哥还是你哥哥,知道吗?”
长安鼻头一酸,心中感动有、委屈有、不甘也有,各种情绪一股脑涌上来,泪水堪堪挂在睫毛上。
“帕子臭了,只得拿我这脏袖子给你擦泪了。”陆祁泽笑道。
长安拽着他袖子挡住自己的脸,放下前还狠狠嗅了一下,有股竹子的清新味道,红着眼眶笑,“比我头发的味道好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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