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刚刚醒了酒,便看到阿九坐在门口,依着门框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兴许是睡着了?
他揉揉自己还有些疼痛的额角,踉跄几步走了过去,慢慢坐在阿九身边,以为他还睡着,也是一贯的习惯,向来是由着他先开口。
“你醒了?”阿九转过头,轻声问道。
“你没睡么。”无忧没什么表情,却是心底窃喜着,搭了他的话。
阿九摇摇头,叹了口气。
无忧没问,只是看看阿九,等他说自己的心事。这是他不常见,阿九好好的会叹气,尤其是看他眉目间的愁,更是不解了几分。
“我现在挺在意的,自己到底该不该,让你来陪我。”他依旧看着庭院里的月光说道。
“你怎么想这个。”无忧虽然没有表示出来,却在心底更确认了自己的观点,阿九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大开心。
“公主找到了。”阿九缓缓说道,“她找到了…唉。说什么都不愿意,亏的她性子好,在宫里把自己先关起来了,烨儿生气,与她闹了通,说着不想她嫁人,可谁又知道到底真假。也说和我无关,只是找到公主的人不是我兄长,并且有心的提了句,似乎看到了兄长来找过我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烨儿也许是跟公主发脾气的缘故,对于这句话虽然没说什么,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是真的介意了。你睡着的时候,兄长让人悄悄来找过我,说是这事不让我插手,由他去管着,我就只当是不知道便好。”
无忧盯着阿九少见垂下的眼睛,思量再三。
“你的意思,是怕真的到了你身上,牵扯到我吗。”他确认似的问了一遍。
“这事不可能不到我身上来。”阿九抬起眼睛,却又随着一声叹息垂了下去,“毕竟公主是要说给你兄长,你又在我这里,兄长又来找过我。烨儿尚还不至于疑心公主,但我与兄长,那便说不好了。假借寻回公主的名义,他来找我了我,被人疑心了我们商量什么,自然开脱不了。能做什么,道。
“这样。”无忧若有所思的接话道,“那你可以试试看。就像你接受我那样,接受这一切,由心中所想带来的一切。”
从前总听人说无忧文采斐然,却只见过他一次劝降书。那封写着不才何文昭的书信,被自己看过后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只是今日再听他浅声的劝告,才叹一句,真文字寄情,深藏胸中。
他从前是从来不会这样的。
阿九摸摸他的头,忽然将他抱在怀里。
“我会保护你的。像从前那样,绝不改初衷的保护你。”
他这样在无忧耳畔说道。
宫里的事情一直闹到现在还未有个结果。
“姐姐…你想怎么样?”宇文淮烨坐在床榻边的地上,手搭在榻上昨日因着气恼而病倒的宇文良淑手上说道。
她向来是最温柔的那个,也从不反抗什么,对于这件事,却反抗的十分厉害,厉害到宁愿憋着不说出来,把自己憋到生了病。
“你不是不知道…咳…”宇文良淑撑着坐了起来,“你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父亲的干预…让何家亲手杀了自己的夫人,那我如何嫁给他们的儿子…更何况…你也…”
这话她说的恨,让宇文淮烨也是心头一紧。
前些日子的宴会,自己醉酒后把什么都吐口了,包括自己到底是对她什么样的心思。
她反抗不得。
这算是她的质问。
宇文良淑看着自己沉默的弟弟,一种委屈逐渐蔓延上了心头。
自己的弟弟幼年就失了母亲,太子之位被废又被立。这两废三立,实在是不好接受的。宇文良淑还记得,弟弟从前是不在意太子位的。但后来在这么些动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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