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左右为难(第2/3页)  玉之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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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平日总以君子之道教导弟子为人处世,弟子愚钝,不知君子行事当以孝为先,还是以义为先?”

    杜原款点头,缓缓言道:“天下的人伦之道不过五项: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君子立世当离不开仁义二字。何谓仁义?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夫义、妇听、长惠、幼顺而已。自古国君如天,受命于神,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国之不存,家何附焉;孝亲如地,人由父生,教之养之,人若不孝,如何容身于天地之间?所以君子事天如事君,事君如事亲,此乃大义之先,然后方能论夫妇、兄弟、朋友之小义。”

    “请问师傅,君子若陷身于两难之境地,该如何自处?”

    “君子只怕自己的德行不够完善,哪里会忧虑其它的东西?有道是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居上位,不凌下,居下位,不援上。君子处世,正已而不求人,上不怨天,下不尤人而已。”

    申生叹道:“人非圣贤,何能无忧啊!”

    杜原款慢条斯理道:“公子此言差矣!《诗》曰: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有大德的君子承受天命,神灵护佑,必定能得到应有的地位和名声,何来忧惧呢?从古至今,大舜可以说是有大德之人,三次受父亲和继母交手相害而存命于世,后来受帝位于尧,成为尊贵的天子,岂非是天意?”

    见申生低头不语,杜原款又道:“公子,你如今身为主公的嫡长子,身受晋候倚赖,朝堂之上又为众臣所信任,举目国中,国人无不以公子为国之栋梁,民之所望,这些都因公子平时所行的君子之道啊!古来为人子者只担心自己不孝顺,为人臣者只担心对君不恭敬,公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可忧虑的呢?”

    申生见时辰已晚,起身行礼道:“多谢师傅指点迷津,弟子愚钝之质备受教诲。”便回房安歇去了。

    骊嫱自从向申生表明心意后,便断了对晋诡诸的顾盼之念,将全部心思放在申生身上,一心指望着申生能派人来传递消息,暗想若能早一日离开宫城,便可早脱生一日。心里有了盼头,每日也不用人催,将熬来的药喝得一滴不剩,饮食也如平常,不再饱一顿饥一顿的懒怠吃饭。

    骊姞日日陪伴在骊嫱身侧,见姐姐身体一天好似一天,心里也宽慰不少,只是常常暗自忧喜不定,喜的是若真能随申生离开宫城,那便是一生遂愿,从此称心如意了。忧的是此事如若不成,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骊嫱见妹妹脸上阴晴不定,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便安慰道:“姞儿,你我姐妹连心,我岂能不知你的心思?那日我与申生所言,是我俩素日想说却一直未曾有机会说的肺腑之言。如今你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往后的事非你我所能预料,只看天意罢了。妹妹只需宽心,今后我若存活一日,断不会叫妹妹先行而去,我若得了一分的好,也定不让妹妹少了半分!”

    “但凡姐姐所行所言,姞儿何曾有过异议。只是我怕申生不比别人,乃是温良君子,行事合仪规整,在外又颇有孝名,纵然他对你我存了一份情,终究越不过一个礼字在他心中的份量!”

    “正是因为他是正人君子,我才把我俩的性命押他身上。公子既能援手于我俩在危难之中,必不忍心见我姐妹在宫中遭遇不测,我抛了这副重担给他,他想不接都难。”

    姐妹俩正说着,见内竖且在门口探头探脑,骊姞道:“有什么事进来说话。”

    内竖且进来,向姐妹俩行了礼,道:“回骊娘娘,这个月的月例至今还没有下来,宫里的木炭剩下无多,娘娘是不是打发个人去内务司催催。”

    骊嫱道:“往常领取月例的事都是女椒去办的,我这一病,怎么她连个人影也不见了?”

    骊姞道:“那日她请不来主公,姐姐又对她一番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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