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磨勒嘿然冷笑,“小子,凭三两句话术就想唬你大爷,先吃老子一拳再说!”
话未尽,拳已至。
昆仑磨勒的拳和他的外形一样彪悍。
拳有拳眼,步看腰眼。
昆仑磨勒挥拳,怒冲,如金刚恍臂,罗汉伸腰,拳风涌动间狭窄过道上已是跌倒一大片刀口上讨饭吃的汉子。
他怒喝一声,又是一拳。
这一拳极快。
速度就是力量,天下间唯快不破!
七八条虎背熊腰的大汉泄了气的破沙袋一样被打飞。
昆仑磨勒一拳砸出如天神大锤兜头砸下,带着呼呼的劲风,却偏偏有一种空荡荡的飘无感,众人的视线已不可扼制地被这一拳占据。
拳头砸下,有一股奇怪的呜咽声。
和白马张三同座的老者霍然色变。
“这是金刚顶门的金刚灌顶?!”
谁知道白马张三看了他一眼,道:“老蝙蝠,你着急什么,你家那后生招还没用尽呢。”
旁边那胖子一笑,道:“是呀,胖爷我现在看那小美人都眼晕,可是那俊后生愣是一点事都没有。”
被称作蝙蝠的老者已坐了下来,摸着腰间那口奇异弯刀的刀柄,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昆仑磨勒狞笑。
忽然,咽喉上一痛。
他双眼暴突。
只感觉全身的气力忽然都已消失,就这样毫无一点预兆地消失了,就像那天把年迈的师父亲手掐死浑身出了一场大汗的感觉。
只可惜昆仑磨勒现在已没有汗可出,只有血,殷红的血,殷红的血已经泪一样从他的咽喉流下。
昆仑磨勒轰地一声摔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瞪着,似乎还想和萧炎战一场。
人群里已炸开了锅。
刚才好像只是晴空闪电般的白光一闪,昆仑磨勒就死了。
谁都看见那个年轻人挥剑,停剑,收剑回鞘,可是谁都不知道那一口利剑是什么时候出鞘的!
那个年轻人的剑稳得出奇。
就好像蜻蜓点水一样,轻轻一点,昆仑磨勒就死了,那样可怕的拳势也都烟消云散掉。
那口一直被那个年轻人握着剑鞘的利剑就像一个可怕的诅咒一样,就像一个剧毒的瘟疫一样,冰冷入骨的寒意在每个人的心中漫延。
他们也都不敢再小看这个模样长得很俊的少年。
昆仑磨勒的拳破绽只有一个,所以萧炎也只出了一剑。
像遮蔽浓烈日光的浮云一样短暂。
白马张三若有深意地看着老者,道:“你的这个后辈剑术很不错,是得了萧家的真传吗。”
蝙蝠呵呵一笑,道:“任何人的剑术和你比起来都只是不错的,更何况萧炎这小子的剑术根本未窥得堂奥,重术而不求道,是走了歧路而已。”
胖子也似有深意地抚摸着手指上的绿玉扳指,道:“追求剑术,未必不能够得证大道。”
蝙蝠哈哈大笑,“可是那太难了,千百年来又有谁能够做得到呢。”
白马张三道:“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之中出过真正的剑客,剑士,剑师,大剑师,甚至剑圣,剑仙,却始终没有剑神的原因。
因为他们心里,没有那种唯我独尊的傲气。”
蝙蝠忽然已沉默了,粗糙苍老的手深深抚摸着他那口刀的刀柄。
刀柄像鱼鳞一样突起。
他看着二楼的黑袍客揭下始终罩在头上的黑袍,露出一张清秀白皙的绝美容颜,冲到萧炎的怀里,他看着萧炎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她,她却始终大哭着。
蝙蝠忽然笑了。
笑得温暖无比。
这恐怕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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