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4日下午2点。
莫轻言回到莫家村。
一个大约六七十岁,精神抖擞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端着一个大钵走出房门。
“跳跳,你吃饭没?”
老人先问候了莫跳跳一句,然后看见莫跳跳身后不远处跟着的莫轻言。
“你是哪位?”
接着又问了一句。
莫轻言看这位老人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他敢保证是自己以前认识的人。
“我是莫轻言呀!”
莫轻言熟络说道,也顾不得这一路走来的劳累。
“莫轻言!好熟悉的名字!”
老人喃呢了一句,然后似乎想起什么,目光陡然转回莫跳跳的身上,“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该在学校上课吗?”
莫跳跳忍不住鼻头发酸,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向老师撒谎请假,家里的母猪跑了,需要他回家帮忙找猪。
他可不敢跟爷爷说提前请假的事,只能委屈巴巴说道:“明天清明节。学校提前放假了”
老人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那你还一副闷闷不乐的?”
“爷爷,你不知道,你差点····”
莫跳跳刚张嘴回答。
莫轻言立刻大声插嘴抢话,“是莫开言老师!你是莫开言老师吧!”
老人又把目光放回莫轻言的身上,他认真地看着莫轻言,吃了一嘴清水面,点点头,“是我,不过我已经退休十几年了,而且不是什么老师,就是个教书匠”
十几年前莫家村三里外的夫子庙是个民办小学,莫开言就在那里任教,后来夫子庙拆除了,莫开言没有教师资格证所以没能被调到马远镇小学当老师。
因此莫开言也从来不自称自己是老师,只说自己是个教书匠。
“是我啊!莫轻言,您教过我的”
莫轻言开心说道,同时取下脸上墨镜和口罩。
莫开言和莫跳跳同时看向莫轻言。
旋即,莫开言苍老褶皱的脸上呈出凝思的表情,想了一会还是缓缓摇头:“我没教过你这么俊俏的学生!”
哎!好烦,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帅!乡亲都不认识了!
莫轻言心中闪过一丝烦恼,然后重新戴上墨镜和口罩说道,“我小学是您教的啊,那时候我特别皮,你说一句我能回十句。儿!”
“我家就住在后面桃花山脚,我爸是莫清泉,我大伯是莫德子,我爷爷叫莫山风您管他叫二爷爷,排起辈分来,我两一个辈分,你得叫我兄弟,儿!”
“对了对了,这件事您一定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您家养了一条狗,那狗凶得很经常追着我和我妹妹跑,后来我十岁的时候把它炖了汤。第一碗还是给你盛的,后来每年冬天你都得杀条狗打牙祭!儿!”
莫轻言越说越高兴,又是和莫开言称兄道弟,又是说他爱吃狗肉的事,就像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他还想说些记忆力的事,但被莫跳跳打断了。
“爷爷!我的花花不会也被你吃了吧!”
莫跳跳好像发现了什么,“我放了学回来花花就不见了,你还骗我说它走丢了,肯定被你用来打牙祭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我没给你留肉吗!是谁吃了那碗肉说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肉!”
莫开言老脸有些挂不住,偷吃了孙子养的狗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但是一到冬天不吃点狗肉,他就浑身不舒服。
“我不管!我不管!你陪我花花!”
莫跳跳上蹿下跳像跳大神般开始作妖。
“行行行!明天我就去镇上再买一只狗给你养”
莫开言抖着山羊胡子,不赖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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