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微对顾阮说没事,只因他年纪尚小,对朝堂之事也一无所知。
拒婚一事,往轻说,是得罪了王尚书,往重说,那可是驳了皇上的面子,违抗了他的旨意。所以,一连几天的早朝,皇上对他都没有好脸色。
下了朝,南明灏拉住叶采微,“你这次是真惹到皇上了。”
“我已实话告诉皇上,他非要生气,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南明灏盯着他,“你有时候真是固执得让人想抽你。”
过了几日,南明灏来找叶采微。
“老叶,你拒婚这事的余力可真不小。你可知,你现在成了全京城青年才俊的公敌。”
这事叶采微倒是不知道,便问,“为何?”
南明灏看着他,“还能为何,这王小姐家世显赫,又才貌双全,是多少人心中梦寐以求的人,现在被你弃若敝履,如此恶魔般的行径是该被口诛笔伐吧。”
叶采微淡淡地说,“这样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你除了对战事上心,其他一概充耳不闻,自然觉得不知道为好。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
“什么事?”
南明灏有些戏谑地看着他,“你拒绝王小姐,可知她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
叶采微沉默了一下,他虽然因缘际会曾见过这位尚书之女,却完全不了解她是何心性。
南明灏继续说,“王小姐说了,虽然你拒绝了她,但她已经拿定了主意,此生非君不嫁。”
这事并非南明灏知道,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英婶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话语之中反而透露出一些小庆幸,“这王小姐执念这么深,真嫁过来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顾阮尚在懵懂的年纪,他只听先生说他很好,便放下心来,安安心心地在厨房给英婶儿打下手。
顾阮的左手不能得力,所以也做不了粗重的活儿,平时也就是在厨房帮英婶儿端端碗、递递勺,或者去水井旁边洗洗菜。那日顾阮便是在水井旁洗菜,突然看见木子抱着一个什么东西跑得飞快。平日木子经过,见着顾阮总要和他打声招呼的,今日却对他视若不见,加上他的表情又是从未见过的急切,顾阮不由得追了出去。
追到院子门口,才发现青色的地面竟然有一行血迹。顾阮一惊,对着木子的背影唤道,“木子大哥!”
木子听到有人叫自己,停下来,回头看见是顾阮,说道,“小阮兄弟,我有急事儿。”
顾阮这才看清,原来受伤的不是木子,刚才地上的血迹也不是他的,而是他怀中抱着的大黄狗的。木子回答的间隙,大黄狗的左前脚正血流不止,血珠子滴滴答答往地上掉。这大黄狗是木子养的,名字就叫大黄,只是不知怎么受伤了。
“大黄怎么受伤了?”
木子一脸急切,“我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解释这么多。你来了正好,帮我握住大黄受伤的这只脚,咱们一块儿去找林大夫。”
一听到林大夫三个字,顾阮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发什么愣呢,快啊。”木子忍不住催促道。
“哦。”被木子一催,顾阮也跟着跑起来。
去林大夫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木子边跑边把事情的原委道出来,原来是他们今天演练的时候,有个士兵不小心撞倒了兵器架,正好那个时候大黄在兵器架下面睡觉,便被倒下来的兵器割伤了脚。
“都怪我,演武场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却总是狠不下心,不让大黄跟过去。”
到了林大夫的院子,顾阮还有些犹豫,因为上次她误打误撞进了林大夫的院子的时候,他就说过,以后没事儿别进他的院子。木子担心大黄,早就扯开嗓门喊道,“林大夫,林大夫!”
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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