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一路上都在不断打给陈兮,但陈兮一直都没接他电话,到最后女孩干脆直接关机了。
贺新知道这是女生的脾气犯了,自己此时也没办法。
电话再次震动,贺新激动的以为是陈兮打了回来,却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接听了之后是学校传达室打来的,说又有一份他的加急挂号信。
贺新到了学校传达室之后取了一个厚厚的挂号信,打开看到里面是草图大师的出版合同。
他也没心情细看,只是简单翻了翻确认就是之前自己寄过去的那份后便匆匆向寝室走去,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王延平应该还在自习室。
他迅速收拾完行李,给王延平留了个纸条,忽然才想起来到现在都还没和家里说自己今天就要回去了,贺新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他一边给家里打电话一边匆匆向火车站赶去。
……
沪市。
位于法租界吴康路上一座典雅低调的老洋房里,正循环播放着一首歌:
“唉哟、唉哟、唉哟、唉哟、唉哟……”
“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柔情的日子里。”
“生活得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
“只要和你在一起……”
“啪”的一声,一副画了半年多已经即将完成的油画,被陈兮烦躁的将手中画笔随手一掷,在画布的正中心出现了一块极不和谐的油彩,大半年来精心呵护的一副作品,扑街了。
“啊~!”
她发泄般喊了一声。
画室的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精致女人循声进来,看到油画上不和谐的一笔先是暗自吃了一惊,又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女孩,摇了摇头,关掉了音乐。
“吴阿姨,我想自己静会。”
叫吴阿姨的女人没有说话,而是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女孩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女孩。
“吴阿姨?”
陈兮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兮兮,和谁吵架了?”
陈兮低头不语。
“有男朋友了?”
“您怎么知道的?……没有!”
“傻丫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什么事还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吗?”
“先不要和我爸妈说。吴阿姨……”
陈兮一双大眼睛眼看又要决堤了,一头扎进了吴姨的怀里:
“吴阿姨,他挂断了我电话,还有女孩接了他的电话说让我等会再打给他,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他不爱我了?”
第一次投入爱河的陈兮此时既脆弱又敏感。
“我好想他……。”
……
刚刚进站准备上车的贺新把车票码的整整齐齐放进了钱包里,此时手机再次震动,本以为是陈兮,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贺新是吗?”对面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
“是的,你是哪位?”
“以后你离我们家陈兮远一点你听到了吗?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我家陈兮这么好的女孩?”
一个中年女人操着沪普在电话里对贺新直接开卷。
贺新心里一惊,这是未来的丈母娘吗?
“阿姨,您误会了,我刚才确实遇到一个突发事件,才没有接到兮的电话,我后来给她打她已经关机了,我……”
“侬不要再讲了,总之离我们家兮兮远一点,否则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得侬晓得哇?”
“对不起阿姨,我可以和兮说句话吗?就一句就行。”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兮兮在沪市早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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