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一样的女人感兴趣,即便这个女人很不一样,就像戏耍他的这个女人,连戏耍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他之所以如此,也只因为这样更能引起他采阴补阳的兴趣。
毕竟,他已老,已不似年轻人般激情四射。
他的激情刚升起,就被一群杂毛打断,他岂有不气?他已有很久没生气,他一生气连自己都害怕。
只见他体内骤然爆发出一种无比强大的气息,气势节节上升,他的人已是一柄剑,一柄诛仙灭神的剑,带着愤怒,咆哮的击出,一如天外飞下的一颗巨大的陨石在撞击大地。
“轰!”
大地震动,房屋倒塌,草木折断,沙石激飞。
他仅仅只用一剑,以身化剑,他就是剑,剑就是他。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尘土飞扬,风来,风去,尘起,尘落,方圆百余米已夷为平地,月台已非月台。
周遭的人呢?
他们已不见了人影,是不是也已与这地方“夷为平地”?尸骨无存?
一块稍完整的月台上就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捕快精装的女人,她就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很久,她不由回头,只见不远处的湖中水面就立着两个男人,就踩着湖水,无物可借立,也无需借物而立。
其中一个束发已白,容貌还像年轻人,这是自然是采花大盗。
另一人白发苍苍,音容枯槁,穿着布衣,还饮着酒。
这人是谁?洛英不知道,但她见过,这老头偶尔在醉梅楼上,独自饮酒吃黄豆,一坐就是大半天。
在梅镇,这样的老头也许并不止他一个,但只喝酒吃黄豆的老头,也只有他一个。
他现在不仅在喝酒,手里已不知何时就多了一把黄豆,抓在又脏又枯的手上,他就一颗一颗抛起来,黄豆落下,他目不斜视,头也不抬,就一张嘴,黄豆就已落入他口中,他就慢慢的咀嚼起来。
吃了颗,就饮一口手上葫里的酒。
左手是黄豆,右手是酒,他就这样在湖中湖面上,吃着黄豆,饮着酒,似全然没有觉得就在湖水上,也似全然没发现他对面就站在一个人。
采花大盗面无表情,眯着眼,“是你?”
又吃了几颗黄豆,喝了一口酒,粗衣老者才忽然道:“是我。”
采花大盗讥笑:“你不该来。”
布衣老者也笑了,“我已来。”
采花大盗大笑,连连大笑,笑声声荡八方。
粗衣老者也眯着眼,已然看出采花大盗里的大笑,既有讥笑,也有苦笑。
他为什么苦笑?也许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笑出,风起,笑止,风停。
采花大盗冷冷的道:“很好!请!”
粗衣老者也道:“好极了,请出剑!”
两人气势徒然一变,气息弥漫,周遭就卷起了两股无形的旋风,风带起湖水,水滴就好像化为一道道剑,从旋风中飞出,各自相击,剑光闪烁,剑气四射。
两人正要各自相迎,突听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你们两个老头,不要再破坏公物了!”
洛英站在远处的湖畔,就对二人大喊,见他们没有回应,插着腰,大喝:“你们已经被录入逮捕黑名单,快给我束手就擒!”
两人还是没有回应,只是脸已黑,黑中还带着铁青。
洛英怒忽然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的球体,大喝道:“拘捕?看我的火雷!”
火雷一抛出,飞来一段距离,就忽然在空中炸开,“轰”的一声大响,像极了手榴弹的声音,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式手榴弹。
一股黑烟弥漫在湖中,湖中已然不见了采花大盗和粗衣老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