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刚刚说的幽冥海和万灵法庭是什么？”梦界太过神秘，即便当下，依旧有太多的未解之谜。我想了解奶奶走了以后生活在哪里，在这里又过得怎么样。

    “万灵法庭是梦界里最擅筑梦的组织，幽冥海则是提升灵力最快的地方。”奶奶把眼镜拿了下来，“但凡事都有代价，有时候灵力提升过快必然要牺牲些其他东西。”奶奶说得很慢，生怕我听不明白。

    “秋山和漫漫都是山海万幽的对吧？”我记得他们至少提过。

    “是，山海万幽相对正气点。但也有自己的一些心思。守灵社因为大多都是通灵者死后亡魂在另一个宇宙下意识的投影，所以是可以直接通过自己创造的梦境从梦界进入真实世界的。但另外三个不行，他们一直都在想着怎么进入真实世界。”

    守灵社终究离世界更近点。

    “他们不会问守灵社吗？”我记得秋山之前和奶奶认识，山海万幽和守灵社似乎也有关系。

    “他们问过得，怎么可能不问，他们巴不得一睹真实世界的面貌。但守灵社才不会说，有些东西，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为好。更何况，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奶奶似乎显得有点无奈。

    “那说到灵力，要怎么提升呢，哈哈，奶奶不是说我菜鸽子嘛？”我又抓了把生姜糖吃，“通灵大会会有守灵社的人去看吗？我不想给奶奶丢脸啊。”

    “灵力啊，很奇妙。山海万幽一般和万灵法庭联合，将各自的学生送进对方的梦境。山海万幽注重想象力之华丽，万灵法庭重于自然界之合理与真实。双方既有互补之处，又能互相探视，意在提升自身对于周遭的感知力量。而灵力增长的秘诀在于有情到无情，生死的过度与转换。”

    “那奶奶，舅爷爷他……”

    “舅爷爷不确定自己能否死后还在守灵社，所以……”

    我想到奶奶走后一直循环做的梦，年轻时候的奶奶，她能看到我，奶奶坐在桌边一角，在奶奶的旁边，有一个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的男人，他是舅爷爷吗？

    头好疼，不能去想。

    “天，水给你放好了，你一会儿来洗澡吧？”爷爷走过来说。奶奶又拿起了眼镜，看着电视。我放下生姜糖，嘴上应着，准备去洗澡。

    八岁那年，暑假在爷爷奶奶家，最喜欢的便是泡澡。家里有个浴缸，厕所灯不亮，昏昏暗暗，仿佛随时会熄灭了一样。爷爷会在看完《焦点访谈》后去刷浴缸，然后放水叫我来洗澡。

    我来到那间厕所，不知道是不是奶奶帮我完善梦境的缘故，感觉更加的真实，诸多细节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面孔，那里面有一张八岁稚童的脸庞。我甚至都记不清我那时候的面容了。又或者说，这是我心中自己时候的样子。

    奶奶走了过来，看着我，摸了摸头。

    “你长大了，奶奶终究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奶奶若有所思。

    “奶奶你又来，现在不是可以一直陪着我了嘛？”我笑着脱着衣服，想着再次感受下时候泡澡的感觉。

    “手表和头骨链别摘了。在梦界，不要让自己的灵器离身。”奶奶说话间，我刚想摘下来那灵器。

    “无论在哪里，一定要带着，在梦界，能有持有灵，可以帮助你，这样更安全。”奶奶说话间似乎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走了出去，“洗完了喝牛奶，我给你热着了。不要泡太久。”说完，轻掩上了厕所的门。

    我坐在浴缸边，一点点把脚放了进去。

    “好烫啊，哈哈。”爷爷还是喜欢给我放这么热的水，生怕我泡得不舒服。

    我在浴缸边上一点点的试探，慢慢把身体泡了下去，热气腾腾的水把我的身体缓缓漫过。

    那时候的自己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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