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楼刚听到这个男孩儿自我介绍时候好像是说他叫苏萌，长得中等偏上，挺白的，小鼻子小嘴很秀气，眼睛也不大但是细细窄窄的，不难看，可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让人看着不舒服，让人想起来《红楼梦》里面的贾环。

    苏萌似乎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眼看要转过头来，宋玉楼赶紧也扭过头去，正好对上了华啸凑过来的脸，把宋玉楼吓了一跳。

    “别看了，那小子没你好看，比你差远了。”华啸知道宋玉楼在打量苏萌，嘿嘿一笑。

    “别闹。我记得名单上没有见过苏萌的名字啊。”宋玉楼小声嘀咕。

    “见到就怪了”华啸打了个哈哈，“他是主动献身，傍上秦淮了，才能来参加这个电影。”

    啊……宋玉楼暗一惊讶，被华啸这么一点明，才完全闹明白这当中的机关。

    菜正合时宜，陆陆续续端上来了，宋玉楼却没什么胃口，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着，程小川还在不断地给宋玉楼夹菜。

    这一餐饭宋玉楼吃的很是别扭。一方面偏不想让自己去想马金金的事情，自己的脑袋就偏不受控制地去想她和自己的不同。另一方面，余光又不时瞥到饭桌上道貌岸然的秦淮和他那陈仓暗渡的苏萌。

    看到秦淮那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宋玉楼就会自行脑补出来这桌子下面的场景，感觉一阵反胃。

    加上程小川还在一个劲地给自己的饭碗里面夹菜，宋玉楼应接不暇，还被别人强劝了几杯酒，一顿饭下来昏昏沉沉的，只想赶紧回宿舍休息。

    “怎么，不舒服吗？”程小川探过身来，压低声音在宋玉楼的耳边问道。

    宋玉楼的神思一晃，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宋玉楼记得自己刚到戏校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又是唱旦角的，长得像个女孩，戏校里面的师兄们就变着法儿地欺负小玉楼，只有程小川护着他。那帮师兄们都是十六七的年纪，一个个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捉弄人这上面的手段简直是坏透了。

    他们给以前的师兄们欺负惯了，现在也轮到他们自己欺负自己的师弟，当然毫不留情。师兄们把酒精兑到果汁里面骗宋玉楼喝，宋玉楼喝了两大杯果汁，满脸通红，眼睛看东西都是双影的，整张脸就跟上了胭脂似的，红的不行。

    师兄弟就趁着这个空档套宋玉楼的话，问他有没有“相好儿的”，又或者是故意趁机在他粉雕玉琢的脸上捏上一把亲上一口，占他的便宜。

    每次这时候被程小川发现，程小川就上来半认真半玩笑地把所有人哄散了，把小玉楼背回他的宿舍。那时候的程小川并不是戏校里面最年长的大师兄，按理说没这么大的面子能次次把一帮正玩在兴头上面的大小伙子们遣散了。但是程小川那时候已经是戏校里面最刻苦，身上功夫最好的。

    俗话说十个练武的打不过一个唱戏的，这话虽然是有点夸张，但是说的是唱戏的练的都是硬桥硬马的真功夫。程小川真动起手来，三四个人一起上估计都要吃亏。

    也许是程小川的刻苦一直影响着宋玉楼，后来宋玉楼也是学校里面数一数二的肯吃苦，常常和程小川搭戏，两个人在学校里面相貌出众功夫出众，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风云人物。

    也是依着这个缘故，华啸觉得程小川确实是一心护着宋玉楼，所以才经常“点播”宋玉楼，让他明白程小川的一片苦心，不过宋玉楼一直把他单纯当做师兄看待罢了。

    “累了咱们就回，不碍事的。”见宋玉楼没回答，程小川轻轻揽了揽宋玉楼的肩膀，就像他之前无数次为宋玉楼解围那样。

    “嗯——”宋玉楼沉吟了一下，本想说没关系别提前离场扫了大家的兴致，程小川就先一步站起来了：“对不住大家，我师弟身体不太舒服，我陪他先回了。”

    饭桌上面的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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