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店里，已是晚上八点。

    小径上满是晚饭过后出来散步的人。

    店里生意不错，陆星游拉着蹦蹦跳跳的家伙进去，林知悦都没看到。收银台放着吃到一半的盒饭。小破孩明明才填饱肚子，又过去拿着筷子，大口大口吃白饭。

    女人垫脚，用撑杆取上面的衣服。

    见他过来，神情一松。

    看到正在偷吃饭菜的女儿，咯咯笑两声。

    “谢谢你了，小朋友。”

    “嗯。”

    男孩坐在圆凳上。

    看她忙忙不过来，就跟着递东西。好一顿忙活，才得到休息的空档。虽是家小店，卖的也都是批发市场拿的大路货，但女人明显品味很好，简单的款式也能搭出亮点。喜欢的往往是成套拿走。

    遇到断码，记下。

    约定到货通知对方。

    倒是很熟练。

    接过白开水，陆星游喝一口。

    听她算账，纠正道：“九折打完，是三百四十五。”

    林知悦赶紧掏出手机重新算，还真错了，笑着和顾客开玩笑。

    “看我这水平，还不如个孩子呢。”

    陆少压低帽子。

    保姆虽然常夸他聪明，但是被外人这样说，还是第一次。

    看看时间，该回去。

    林知悦忙得差不多，把店交给雇员，要送他。

    “不用了，阿姨你忙吧……早点回家。”

    叶葵趴在母亲肩膀，头一点一点。嘴边挂溜口水，额头的刘海被汗水沾湿，一缕一缕，看着怪可怜。

    铺面不足二十平。

    摆放大量货物，客人为要双丝袜当赠品，能说十几分钟。

    这就是林家大小姐选择的生活吗？

    这样看来，她那个嫁给二货研究员的妹妹，还算有眼光，至少不用带着孩子独自讨生活。

    女人执意要送。

    陆少坚决不让。

    僵持间，进来个面有疲态的微胖妇女。把包装袋往柜台一放，嚷道：“老板，你这个衣服我穿不了，都说不正经。”

    林知悦放下女儿，拿出来看。

    米色呢绒大衣，哪不正经？

    虽然疑惑，但还是同意退钱。店员忙拉起一角，急冲冲道：“这都让烟头烫了，林姐，你看。”

    一看，果真有个圆形的灼烧痕迹。

    面有难色，“这位大姐，衣服损坏就不能退了。”

    对方忙摆手，没好气道，“叫谁大姐呢，我有这么老吗？衣服是被烫了，但也是本身质量不好，要不别的衣服怎么没这么明显？”

    林知悦张张嘴，还没说话。对方又道：“那就少退点，五百块的衣服，我就要四百吧。”

    店员生气道：“你这个人能不能讲点理？”

    “我跟你们老板说话呢，你个打工的，插什么嘴？”

    林知悦也不是软柿子。

    本来性格就有点疯，只是打开大门做生意和气许多。见对方无理取闹，冷道：“不能退，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收破烂的。”

    噗。

    陆星游背过身去。

    差点笑出声。

    那人不依不饶，女人也很果断，直接掏出电话要报警。

    对方懵了，撒泼不行，改别的路数。

    哭道：“你也是当妈的人，怎么就不体谅我呢？好不容易买件衣服让我家那个天杀的烫了，穿出去，别人都笑。”

    “做生意的比我们这些没收入的妇女本事，林老板，我一年买不了两件衣服，你……你就退了吧。”

    林知悦拿着衣服，手紧了紧。

    摸摸有些惊惶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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