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鑫低头看了这小东西一眼,然后把它往地上一扔,“别闲着,帮忙找子母门去。”
那纸偶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就好像姚鑫的爪子把他捏脏了一样。
嘿~你爹我治不了就算了,我还治不了你了?
姚鑫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小人儿一跟头。小人爬起来,走到姚鑫脚边也踢了姚鑫一脚,只不过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了。
踢完了之后才不情不愿地上路帮姚鑫去找子母门。送完了纸人,姚鑫一回头吓了一大跳。这一眼看过去,刚刚好就看到身后飘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裙,也是无头无手无躯干,甚至那睡裙上还有点可笑地纹了一个大嘴猴。
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姚鑫下意识退了两步。
谁知道姚鑫退,那睡裙居然不依不饶地也跟了过来。看样子要往姚鑫身上扑。
姚鑫心知要糟,只怕自己这“招蜂引蝶”的本事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了。他这人三魂七魄不全,身体是个天生的养鬼器皿。就好像他的身体是一个有空床位的医院。而鬼类只是一团气,无躯壳依托,最想要的就是有空床位收留它们供它们疗养了。可这一人一鬼距离实在是太近,跑也跑不过,
那鬼衣贴上姚鑫,就觉得一阵让骨头缝儿都冒着凉气的寒冷顺着骨头到处窜。身上好像麻木了,头也开始晕眩,刚刚觉察到胃里一阵恶心,姚鑫人就不受控制地要摔到地上。勉强自己撑了一把墙壁。
晕眩了一会儿方才正常。只是眉心多了不少黑气未散开。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他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胃部,那一块冰凉冰凉的,像是剖开了胃往里塞了块砖头大的冰疙瘩,然后又把伤口缝起来了似的。
刚刚那件睡袍上的”气“现在就在姚鑫身上。
现在这只不算凶倒还好,顶多姚鑫有些难受。要是太凶的涌进身体,姚鑫只怕不死也得疯。
姚鑫按压着自己快要被冻的麻木的胃部,觉得头已经在发晕了,胃里又涨疼又恶心。勉强才回过神来,然后从包里翻出来两根蜡烛,一红一白,都已经烧了大半只剩下一小截。
古来红白喜事不分家,这两根东西是从婚宴和丧宴上讨来的。红的那根需要新人都是头婚,且在结婚当夜点过的,要沾过喜气;白的那根需要是六十以上自然死亡的老人灵堂上点过的,夭折之人不可。
这二者于礼都是大喜,这蜡烛点起来,稍微有点邪的污秽都要退避三舍。说的好听点是要给几分面子,说得不好听,这大喜与他们相冲,它们近身不得。
姚鑫划了一根火柴把这两根蜡烛给点上了。他现在身体里已经有了一只鬼,不能再来第二只。打算靠着两个东西驱散一下小鱼小虾,免得防不胜防。
接下来有了红白二烛开道,走起来就顺畅多了。他自己也开始一起一层楼一层楼地找子母门。
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之前派出去的小纸偶从转角处“呲溜”一下钻出来,径直跑向姚鑫,然后缩在姚鑫脚后跟后面,瑟瑟发抖。
这小东西向来欺软怕硬,跑这么快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姚鑫看向转角处,果然,片刻后,就出现了一只飞快移动的肉团,就跟个飞快移动的自动扫地机一样,直奔姚鑫这边而来。
姚鑫:“…………”
姚鑫连忙倾倒手中的红烛,蜡油滴在地上。而后后退了两步,那婴灵过来时不小心扫到了蜡油,立刻灼伤一样的尖叫了一声,跑了。
姚鑫二话没说就追了上去。可刚刚动脚,小纸偶就从他手里跳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向反方向跑了。姚鑫叫了两声,可小纸偶压根没搭理他。
姚鑫由着它去了,转身去追婴灵。可追了没几步,突然瞟到自己手里的白蜡烛不知何时变了颜色,原本暖黄色的光已经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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