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次松赞干赞借题发挥率军寇犯,靖兄以为,朕应该如何?”
李靖略拧了一下眉头,说道:“陛下的意思是,派兵抵御,还是讲和赐婚么?”
“对。”李世民倒也不否认,干脆利落的点头。
李靖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说道:“此事,陛下当与房魏长孙等人商议才是。”
方才李世民一副“静待下文”的期待表情,这时大为失望的连摇了几下头:“军国大事,还有谁比靖兄更清楚?朕之所以来,还不是期望靖兄先给个方略,也好让朕心里有个准头?”
李靖呵呵的长笑,不说话。
“怎么,有旁人,靖兄就不肯多言?”李世民看向秦慕白与苏定方,“这两位都不是外人哪,一个马上就是朕的女婿了,另一个是靖兄的门生。”
“非是如此。”李靖说道,“其实,陛下心中已有定案,又何必来问老臣?老臣退居朝堂已有多日,不问军政。如今空口说白话,恐有失妥,就怕误导了陛下。因此,还是缄口慎言的好。”
“嗯,靖兄就是如此谨慎,那朕也就不逼你了。”李世民点点头,说道,“那朕就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请靖兄帮忙参详一下如何?”
李靖点了点头:“好。”
李世民便说道:“朕心中有两个想法。一是,武力反攻,不予与婚;二是,武力反攻,许以赐婚。”
秦慕白和苏定方都皱了下眉头:这不差不多么?就是许婚与不许婚的区别。
“嗯……”李靖却是饶有深意的长嗯了一声,还点头。看表情,他对于皇帝的这两个决定,很是赞赏。
“靖兄以为如何?”李世民问道。
“如陛下所言,这无论赐不赐婚,仗,是肯定要打的。”李靖说道,“老臣,心中也是这样想。至陛下登基以来,大唐国力日渐隆重,兵锋利锐民风果劲,所战无不得胜。现如今,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吐蕃人胆敢引兵来犯,我大唐就必须予以强有力的回击。赐不赐婚,那都是后话。若赐婚,则是以战谋合,图长远之计,这仗就必须打得有点分寸;若不赐,那仗就是另外一种打法,就务必做到除恶务尽一劳永逸。但是这么做,难度显然相当的大。吐蕃,自不如当年突厥那么容易平定。”
秦慕白一听——高论!
这才是兵家高手的眼光与韬略。军事本就是政治的延伸,也是服务于政治的。打仗,也不能闷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杀敌。这恐怕,就是一员良将与一名统帅的区别吧!
“靖兄高论!”李世民果然连声称赞,“所以,朕才一定要登门拜访,问问你的意思。其实朕心里,真是想把吐蕃高原也像当年的突厥草原那样收拾了。但朕也清楚,这不大现实。当年平定了突厥汗国之后,光是安置突厥诸部,就花去了好几年的时间,国库为之一空,百姓为之劳苦,至今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余波不平。吐蕃地处高原,不利我军作战这是其一;高原辐原辽广,从巴蜀一直到西域葱岭乃至大食天竺,都与之接壤,周边形势复杂。要想平定其土,谈何容易?因此朕一直就寻思着,如何能有一个,永绝边患长治久安的办法,解决吐蕃的问题?眼下吐蕃举兵来犯,未尝不是一个楔机。朕想趁此机会,打个大仗。”
“大仗?”李靖皱了下眉头。
“对。”李世民的表情却是比较坚定,他握住了几个棋子,在手中重重的捏了一把,说道,“我大唐尚武,但多年以来,朕藏兵甲而修学堂,以仁政王道治国。现如今天下呈平日久,兵甲难免蒙尘,将士心生惰意。吐谷浑这才平了多久,吐蕃人就敢举兵来犯了。若不予以强有力的回击,今日有吐蕃作乱,明日西域诸国就都敢附逆,乃至高句丽,乃至余心未死的突厥旧部。今日吐蕃之乱,虽是疥癣之疾,却不容忽视。朕打算,两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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