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什么呢?”张宪有点儿好奇了。听杨润凯刚才话里的意思,他应该是对上前线建功立业很感兴趣才对。可为什么他又说不能跟我去北征呢?
“润凯家有老母年事已高,实在是不敢远离呀!王爷,润凯不是什么尽忠不能尽孝的大丈夫奇男子。在下只是一介平凡之人,要侍奉高堂,给老母亲养送终。因此无法追随大帅北伐抗金,请大帅原谅。”
这有什么好原谅的?人家愿意在家伺候亲娘谁能说部队?尽忠不能尽孝,自古忠孝难两全,那是指岳飞这种旷世奇男子。至于普通人,能够把长辈伺候好了,那就不错了。
张宪丝毫也没有因此而看清杨润凯的意思,反而安慰他:“杨将军不必如此。照顾高堂乃是人之大善也。你这样做没有任何不对的!等到令堂百年之后,如果宋金之战仍未停歇,杨将军还可以申请上阵杀敌嘛。如果到那时张宪还在军中,必定虚位以待!”
“多谢王爷!”杨润凯挺感激呀。张宪是郡王,他只是一个副统领,两个人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张宪能够对他说这些话,那就说明人家是真的看中他、欣赏他,他能不感激吗?
“王爷,刚才我问您北路军是否还要人,是因为我有一位儿时的好友想去北路军入伍。他一直想上前线建功立业、杀敌立功,为收复中原国土而出一份力,但却总是时机不凑巧,始终未能达成所愿。今日末将看见了王爷,方才想起我那好友。”
“如蒙王爷收留,他必然能够追随王爷鞍前马后,一心杀贼、绝无二心!”
“哦?你那位儿时好友姓甚名谁?”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倒不是张宪对杨润凯的儿时玩伴有兴趣,纯粹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却不知他这一问,竟然引出了一位千古名人。
“陆务观。”
张宪点点头。陆务观,这名字虽然有点儿不太顺口,到也没什么不寻常的。
“他本名叫陆游,务观是他的字。这个陆务观,自幼读遍四书五经,会作诗、善写文章,还写得一手的好字。虽然有时会说一些过激之语,但其人的心性还是不错的。”
杨润凯在这儿絮絮叨叨介绍他的儿时伙伴陆游,旁边的张宪却已经被他的话给惊呆了!陆游?就是那个写下千古名句: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陆游?那位写下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陆游?
张宪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就好像在路上走着,突然被一块石头绊倒,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块金光闪闪的狗头金!意外,太意外了!
陆游想参军?他想要加入北路军去抗金?张宪的心一时之间被陆游这个名字填的满满的。满脑子想的都是,陆游长什么样?高矮胖瘦?这人会不会持才傲物、傲骨迎风很不好打交道?不知不觉间,张宪竟然稍微的有点儿紧张了。
“王爷,王爷。”杨润凯叫了两声,张宪这才从对陆游的畅想中回过了神,“啊,你叫我有事?”
“王爷,我想问您北路军里缺不缺文书一类的?我那好友陆游虽说一直向往参军上前线,但他的武艺却是稀松平常。王爷如果让他当普通一卒,那恐怕就埋没了他的才情。您如果给他个文职军官,他肯定能胜任!”
“杨将军,你不用说了。你那个儿时玩伴陆游人到底怎么样,我没见过也不好说。等到我们两个见了面之后,如果他真像你说的会作诗有才情,我总归不会埋没了他就是。”
张宪强压下心里的异样情绪。今天是他在南宋头一回听人提起陆游,如果他要表现得太热情的话,难免会让杨润凯起疑心。正经是这种不冷不热,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对陆游,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等陆游真到了他手下了,想怎么用还不是他说了算?
张宪为自己即将得到一个超级人才而沾沾自喜,旁边的杨润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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