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然走后,见钟书要去向门口望去,丹妮雅立即握住他的手。
钟书转回视线,“嗯,你是醒了。放心,你会好好的。刚才我不是交代过医生,他们一定会好好照看你的。”
“可是”丹妮雅淡蓝的美目望着钟书,虚弱中又满含深情,“你留在这儿别走,好吗?我好害怕、一睁眼就看不见你上次、”
“嘘--”钟书竖起指头打住她。温柔地望着她,微微颔首,“嗯。少说点话,你身子还弱。”
说完,他轻掰开她的手,走到窗前。
脑中回想起刚才她初醒时唤着他的名字,渐渐清醒后,蓝眸望着他说出的话“钟书,是你吗?我好害怕,再也不能看到你”
她舍身相救已经够让他震撼了的,醒来后,她最关心的、竟然是怕死后不能再见到他!
面上依旧平静,可他胸膛内禁不住地波澜起伏。他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随着他身影,丹妮雅的目光、也缓缓移动到窗前,含着难言的忧伤与担心。
“这几天、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低沉而轻柔的话语、忽的自窗边响起。
丹妮雅一愣,原已渐渐黯淡的眸内、霎时激起几簇火花。
“真的吗?钟书。”
“嗯。”钟书转过身,点点头。
他欠这女人的,这辈子也还不起。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亚伦吗?”
望着她温柔而痴情的目光,钟书再度地、点点头。
丹妮雅的唇角、微微勾起:若能得到他的心、她这么撞一下也值了。
可是、摸摸脸上的纱布,慌乱间她眉宇间又瞬间聚起杀气:那可可恶的杀手!让他去撞安然那小贱人、他却要连钟书也一起撞了!
若不是她为保证万无一失、决定亲自出马、事后再补上一下时及时看到车内钟书、从而护着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说不定就是钟书了!
而且,照当时那种情形,被两车夹击,车内人想保命都难!
可恶啊,那个杀手,竟然敢去谋杀她心爱之人!她一定、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清晨,丹妮雅在钟书拿着的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的脸,抚到缠着的绷带时,指尖开始轻颤,“我我会不会变得很丑很丑,亚伦”
她突然夺过镜子,激动地盯着镜中的自己,“我会毁容的我好害怕被毁容”泪花在眼眶里不住地晃动地,似乎下一秒就会流泻而出。
“denny,别看了。”钟书夺过她手中的镜子,丹妮雅心痛地一下子靠在他肩头,“我好害怕会变成丑八怪、好怕、好怕”
“不会的。”钟书只好不住地安慰着她,心底、异常地心痛:是他的错,若不是她为了救他于危难之中,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如果我真得变得那么可怖、你会不会怕看见我?”
“denny永远是最美的。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denny。”钟书轻声说着,虽然眼前浮现出的是安然的脸,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慰丹妮雅,只能“口是心非”。
病房的门此时被推开。
安然站在门口。
“钟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她脸色发白,语气却很平静。
钟书眸一眯,丹妮雅虚弱地低唤:“亚伦”
钟书:“有什么事、必须今天说吗?”
“必须!”安然肯定道,看一眼丹妮雅。
见丹妮雅一脸苍白虚弱、含着挽留的样子,钟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你要对我说什么?”
刚一出去,钟书开口、低声问。
“那个女人、根本不该对她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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