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恐惧、慌张,她睁大了眼,感受到身前温热液体流动…
“啊--!”一声尖锐的破鸣打破了冬日的寂静。
前去探病的金发女唯唯诺诺着,缩进男友怀里。
一个小时前,安然的身体被发现、倒在亭子一角,鲜血染红了前襟。就像胸前绽开一朵怒放的红梅。
而现在,她睁开了眼,插在胸前的匕首已拔除。
“醒了--醒了--。”随着一声愉悦的高喊,一缕灯光进入安然视线:眼前的中年护士眨着蓝眼睛兴奋地看着她,“你真是福大命大,那把匕首可偏了心脏只一点。”
“害怕吗?没关系。你只是受了惊吓、再加上失了点血而已,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的。”
那对闪烁的蓝眼睛消失,安然才渐渐恢复思考能力
匕首、医院、悬挂的输液瓶
顺着这个线索,她逐渐想起,之前站在亭子旁,有人突然捂住了她的嘴。锐器朝她胸口刺去!
那人是谁?她根本没看见。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丹妮雅派来的人。
安然不禁扯唇苦笑:丹妮雅不止一次派人刺杀、都没对她产生致命危害。如此看来,她还真是福大命大。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不经意扯动了伤口。
摸摸胸前包扎:虽然这伤不足以致命,好歹也有这么大一处伤口。
从包包里摸出手机,想拨打电话却发现已经停机。
**!她低骂一句,将手机扔到桌上!重新躺回c上。
事发突然、现在,除了发现她倒在雪地里的女孩和那几个抢救的医护人员,就没人知道她躺在病房了。
钟书还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躺在病房吧?他现在,应该还在照顾那个同在病房的丹妮雅
安然认命地闭上眼:也许,她现在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了
入夜。
天色凄冷。万籁俱静。
冬日的夜晚,一切都是冰冷的。连空气似乎都冷凝了。
安然躺在漆黑的病房,只有走廊上的灯光如霜般投来、在窗前地面投下一层清冷。
这样的环境下,即使再轻巧的步伐也逃不过警觉的人耳。
“谁?”
安然警觉地睁开眸,眼前清冷的光被遮钟了,立着一个匀称笔直的身影。
诺迪勾着唇角明显弧度,冷酷轻蔑地看着她。
“是你!”安然冷冷地叫道。
诺迪伸在半空的手,只在安然睁眼那瞬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无所阻挡地朝着输液管伸去--
那只罪恶之手,即将拔掉输液管。
不行啊!
“住手!”安然急喝出声。
那位好心的护士说,她必须配合输液一整天,能熬过今晚、才能确保平安无事。她不能、绝对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诺迪停下手上动作,蓝眸睨着她,一手仍捏着输液管,似是随时准备拔掉。
“你不能拔掉它!”安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用的竟是命令的语气。
“凭什么?”
诺迪轻蔑地看着她,口气冷酷狂傲也充满了意外:他凭什么要听她的?
“你不能杀我。”安然一反之前的慌乱,镇定且肯定地说:“因为如果我死了,你将永远得不到丹妮雅。”
示威般捻动的手指一顿,少年碧蓝的瞳眸里射出一道厉芒,狠狠射向说话者。
安然不慌不忙,“如果牵绊她和钟书关系的我不存在了。那丹妮雅就会立即和钟书在一起。到时候、你想再接近她、只怕都是不可能的。”
“连和她说句话都难!”安然又一次加强语气,“你信还是不信?”
诺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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