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如刀,一划而过、而又锋利无比。
安然没有抬头,那股冷意却已感觉到了、心头一颤,而后感觉到他逼视的目光。
“为什么不戴手套?!”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带着质问、和冰冷的指责。
那声音似冰,安然捏着手套的手瞬间紧缩,然后、她悄悄将手套再塞回口袋深处,只把两手揣在大衣口袋内保持着温度。
那手套是马里诺的,若是让钟书看见她戴着一双男士手套她还是不够狠心,不忍看见他受伤的眼神。
“我问你,为什么不戴手套?!”
又是一道冷冷的质问,钟书加重了语气,紧紧盯着安然,清冷的眼眸被愤怒充斥地、冷若寒冰,隐有冰刃般的银色光泽流动、反射。
“钟书,你别忘了,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
一道理智的声音响起,安然已经抬起了头,冷冷地注视着钟书,“我来是你找说事的,不是其它。”
看着她表情冰冷的脸,钟书眸光狠狠一颤,眸内、倏尔划过一道受伤的情绪。
“那、你的答案呢?”
他语内已透出些许凉意,紧迫地盯着安然的眼睛,对那个结果似乎已有所察觉
“我什么事都没有。”
安然平静地说着,“我还是那个答案,我们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而且钟书,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这句话狠狠地提醒了钟书。
他眸光一颤,苍白的薄唇紧紧抿起
震动、难过,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情绪,然但双清冽的眸仍紧盯着安然,眸内脆弱、愤怒,还含着一丝不甘。
“我拒绝。”
三个字从他口中泻出,声音不大,但很坚决,“何况,分手后还可以复合”
他语中的固执触动了安然,她瞪大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俊颜上透出的固执、甚至带着几分与他气质极其不符的孩子气
安然顿时气血上涌的不能行!
“钟书,你不要幼稚了!”她大声吼道,他怎么能搬出这么坚持到底的架势、阻止她的计划实施!他知不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为了他呀!
“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好不好,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好不好!”
“你以为每次牵我的手我都很开心是不是?你看看、你看看你那双手、一点肉都没有、每次我被你握着都快被咯死了!”
“还有,你不要以为我肯来见你是想和你叙旧!我告诉你,一点可能也没有!别想了,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戏了,再也没有可能了!!!”
这一连串话说得实在是太激动了、中间没有任何间隙,可谓气势磅礴、咄咄逼人!
说完,安然喘一口气,望着眼前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眸中倏尔划过的一抹心疼、很快被她掩去了,似乎力气全都被用刚才那一番话给用尽了,她的语气蓦地低弱下来,“过几天我可能还会回到圣罗浮医院去照顾丹妮雅几天”那是为了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渡过难关。
“可能还会再见到你、和你共事”
她低下眸:只有看他渡过难关她才会安心呐这也算是临走前,她最后的温柔和挂念吧。
想到这儿,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但那不是因为我。”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安然,钟书面色如冰地盯着她,眸内、没有任何起伏,“用不着你提醒,我知道了。”说完,漂亮的唇角似乎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自嘲。
这十足自嘲的话让安然心头一震,又垂下眸,拧紧了眉,加重语气道,“没错、你知道就好。”
明明她心里的话不是如此,明明是他误解了她的话,安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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