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终坚持向营口转进」,其旨乃在「避难」,最後向沈阳突围亦仅为逃命,故此两者之成败,乃由此分野,此亦即所谓「敢死未必死,偷生未必生」。
葫芦岛撤军:民国三十七年十月二十七日我廖耀湘第九兵团全军尽墨,林匪即以第一、第六纵队北进沈阳,另以第八、第九纵像分由大虎山、台安、辽中各附近南犯营口,我军为制敌机先,先将营口之第五十二军由海上转运至葫芦岛,该军在我海军舰pào支援下,且战且撤,自二十九五夜开始,先撤退非战斗人员、伤患、车辆,及少数骡马,各战斗部队一面与匪军浴血奋战,一面按计划逐次登轮撤退,三十一日五时许,全军逐次登轮完毕,在海军舰艇掩护下,驶出港口,惟第二师所乘之宜怀轮起火,除甲板上人员得临时弃船复行登岸,一面战斗一面临时另觅小舟外,未及逃出火海者丧身二千余人,十一日一日午後最後一艘运输船抵达葫芦岛,乘小舟之官兵亦於二日抵达。该(二)日亦正「沈阳日落」,林匪乘势正准备倾其全力入关,华北局势紧急,会战亦正风雨即至,当时负责葫芦岛国军指挥之徐州剿总副总司令兼东北剿总副总司令杜聿明,接奉最高统帅部命令,统一指挥该地区之陆、海、空三军,负责葫芦岛撤军。
当时在葫芦岛之陆军,计有侯镜如第十七兵团司令部、第六十二军(辖第九十五、第一五七师)、第九十二军(辖第二十一、第五十六、第一四二师)、第五十四军(辖第八、第一九八、第二九一师)、第五十二军(辖第二、第二十五、第二九六师(新编入))、第三十九军(辖第一0三、第一四七师),总计十四万余人,另军品二万余吨,大军於敌前撤退,实非易事,杜聿明奉命後,召集陆、海、空、勤负责人员,举行紧急会议,密商三军联合作战及地面部队撖退事宜,当决定运输方面,由联勤调集停泊於塘沽及秦皇岛海轮二十四艘,青岛海轮六艘、上海海轮十四艘,合计四十四艘,克日葫芦岛待命,另加海军特编混合舰队之运输舰艇,撤退之掩护,陆上掩护,第五十四军在海、空军密接支援下担任掩护,海上运输掩护,由海、空军协同担任,十一月四日,首批船只到达葫芦岛,因平津方面情况紧急,决定先撤运由华北方面抽调之第十七兵团司令部,与第六十二、第九十二军,及独立第九十五师,於塘沽登岸,参加平津方面作战,其余船只亦陆续到达,至七日撤出七万余人及军品约万吨;此际青岛及上海之船只亦先後到达,继续撤运第三十九、第五十二军,最後撤运掩护部队第五十四军,直驶上海登岸,准备转用於徐、蚌方面,六日夜除掩护部队外,其余部队及军品均已上船,继撤退掩护部队,第五十四军最後一艘船只,於九日夜安全驶离葫芦岛,杜聿明等高级负责人员於所有部队及军品均撤退完毕始登舰,因此各部秩序及纪律均非常良好,此即所谓「将帅无偷生之念,士卒当有敢死之心」。
东北战场最初由杜聿明率军经强攻出关始,於葫芦岛经紧急会议後,打下锦州,西攻承德,规复热河,进兵察北,继挥师转北宁路、中长路北进,收复沈阳,攻占四平、长春,直捣哈尔滨,右席卷吉林,左席卷扶余,兵逼齐齐哈尔,於第二次停战令後再规复辽东半岛,雄师耀马鸭绿江畔,但几经变故,及人事沧桑,锦州不守、长春易色、沈阳日落,最後杜聿明临危授命,复於葫芦岛经聚急会议率军撤入关内,但当年所率之雄师,仅剩迭经创伤之第五十二军,同人同地仅不同时遇此两种不同之情景,就杜聿明而言,其感慨何止万千,後人读史至此,亦能无感慨。葫芦岛撤军,诸多史家常喻之为敦克尔克,作者对此实难苟同,因英军之敦克尔克乃丢甲弃盔而逃,我军於葫芦岛为全军撤退,自不可予以相提并论。此次撤军成功之主要因素,乃自戡乱战争以来,我战场第一次出现统一指挥,第一次出现三军联合作战,第一次出现方面大员亲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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