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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就有鬼子据点,周边的邢台、邯郸、衡水、武城都聚集着日军部队,可大家却一点也不担心,觉得自己很安全。

    现在看来,在敌后环境下出现这样的松懈状态,无疑是十分危险的。可是在当时,冀南抗日根据地每年都要承受四五次大规模“扫dàng”,历经大大小小一百多次战斗,人们长期紧绷着的神经也难免会出现麻痹甚至麻木的情况。

    在反“扫dàng”的过程中,根据地军民似乎已经掌握了一套规律:

    鬼子“扫dàng”前,八路军总是能及时获得情报,敌人从哪个方向来、兵力有多少,早两天就清楚了。各级干部大会小会地通报情况,布置任务,谁该干什么大家都心里有数。等到听见日军的qiāngpào声,主力部队跳出包围圈,到外线去打击敌人的后方;地方部队和民兵则留在当地埋地雷、钻地道、打“麻雀战”;而老百姓就带上四五天的口粮,跑到野地里躲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坚壁清野、游击骚扰,日伪军的粮草就接济不上了,后方也被八路军破坏了,只好一边杀人放火抢东西,一边往回撤退。然后八路军主力又从外线回到根据地腹地,老百姓也回到村庄重建家园,大家一起庆祝反“扫dàng”胜利。

    鬼子这么折腾一次,就得消停一段时间准备军需,一两个月之内没事,两三个月以后又再来“扫dàng”像这样的多次重复,搞到最后大家都习惯了。地方政府事先把工作计划安排好,负责军事的干部和负责生产的干部像换班一样轮流忙碌。有时候眼看“到点了”,日军却没来,干部群众还挺着急:“这小鬼子怎么还不来‘扫dàng’?早打早收场,我们好干活呀!”

    在这样的情形下,骑兵战士刘春雷当然也预感不到任何危险。虽然听说华北的日军换了个新头头,也听说这个新来的家伙有什么“新战法”,可他和战友们都对此不以为然:日本人的怪名堂见得多了,什么“分进合击”、什么“捕捉奇袭”、什么“纵横扫dàng”……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被八路军赶回去。别说新来个日军司令官,就是日本昭仁天皇来了又有啥了不起的?

    然而,1942年的冀南“四二九扫dàng”以及随后在冀中、太行山根据地发生的“五一大扫dàng”,却使中国人民永远记住了一个恶魔的名字冈村宁次,抗战历史上也因此刻下了一个残酷的名词铁壁合围。

    第十章“铁臂合围”(2)

    1942年4月29日清晨,刘春雷在禁闭室门口站岗。

    禁闭室里关着王占奎和刘金魁。头天晚上,这两个老兵打架惹祸了。王占奎是山西人,平素最崇拜山西好汉关云长,开口闭口不离关公。而刘金魁却是个“碎嘴子”,偏偏要在他面前说关老爷比不上自己的老乡戚继光。事实上,刘金魁是四川人,和戚继光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这纯属是和老王捣乱逗着玩。王占奎嘴笨,说不过人家就动了手。于是指导员张存有(1949年牺牲)就把他俩都关了禁闭,还派刘春雷睡在禁闭室的门外,防着他们再打架。

    天刚亮,两个活宝睡够了,继续拌嘴。刘金魁这回不夸奖戚继光了,改说关羽肯定打不过他另外一个老乡岳飞,把王占奎气得没办法。大刘在门外“听相声”,嘿嘿地直乐。

    禁闭室设在团部大院里,刘春雷看见连队干部们跑来向团领导请示工作,听说“没事,继续休整”,都哄笑着散了。四连长韩永正还嚷嚷着“谁不服气?继续比赛”。那段时间,连长和指导员分成两边比赛马,谁赢谁输不大清楚,反正好像彼此都挺来劲的。就在这时候,预警哨响了,一个斥候骑兵吹着小铜哨子疾驰而来,慌慌张张地报告说东北方向发现日军部队。

    大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斥候兵搞错了:前一次“扫dàng”刚结束,鬼子不可能这么快就卷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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