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器,要发挥我们的长处,牵着敌人的鼻子走。
轮训毕业后再去锻炼,实际上就是参加武装工作队。
武工队是实施“精兵简政”、“一元化领导”和“机关工作军事化”的具体措施。在当时,除一部分民兵参加县区武装打游击外,大批民兵在“不丢失一支qiāng”的原则下回到乡里开展生产自救。而八路军则抽调骨干力量和区干部一起深入敌后,给群众撑腰。
1943年初,冀南共有武工队二十一支,队员四百多人。
武工队里除了刘春雷这样的八路军,还有区干部,一个组七八个人,三个组合成一队就有二三十人。培训班学员组成的武工队是生力军,一般都被派往环境最艰苦的地区,有时候还被冠以这个“支队”那个“部队”的名称,虚张声势。大刘他们要去的是枣南、南宫、隆平、平乡一带。在这些地方,敌人的据点、岗楼、公路和壕沟已经形成了网络,不仅我军大部队进不去,甚至连地下工作人员也撤出来了。
到敌人的腹地去战斗,什么凶险的情况都可能出现(仅仅一个月后,刘春雷的教官郭好礼队长就在敌后牺牲了)。临出发前,每个八路军战士都向党组织发下了誓约:我宣誓,在任何情况下,不怕危险,不怕困难,坚持工作,坚持战斗,有死在自己岗位上的决心,绝不动摇;个人利益服从党的利益,服从民族的利益,一切听从组织的决定……
第十七章在武工队(2)
跟随武工队一起行动的地方干部是不用宣誓的,可是,一位中年fù女也站起来举起了拳头。她不识字,对着党旗激动地说:“我也赌咒发誓,情愿牺牲也不投降。我保证努力工作,不泄露秘密,反正死也不屈服,说什么也不中。上有青天下有黄泉,说话不算,天打五雷轰!”
这位女同志是冯大姐,是个刚强果断、办事有条理的fù女干部。她多次和武工队在敌后活动,无论环境多么危险、条件多么艰难,从不示弱,甚至从来不会显得疲倦,大家都很佩服她。
冯大姐的丈夫很早就帮八路军跑jiāo通。有一年鬼子“清乡”,正值河里涨大水,敌人把渡船封锁了。她十四岁的儿子知道父亲水xìng不好,就抱了一串葫芦泅到对岸去接人。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几天后,在河边见到父子俩搂在一起的尸体,身上除了qiāng眼,还捆着那串葫芦……
冯大姐原本是家庭fù女,这以后就参加了抗日活动,先是在村里工作,凭着自己出众的能力,逐渐到区里、县里,后来成为地方工委的委员。在敌后的日子里,冯大姐白天黑夜都揣着一颗手榴弹,随时准备牺牲,那种刚强的精神真是让人敬佩。可是,这么一个能力出众的女干部,在抗战胜利后却突然辞职不干了,原因是她仅存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商铺伙计,她要去和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当时,许多领导都做了工作,拦不住。
解放后,冯大姐的很多同事都在河南省担任领导,可她住在开封的女婿家里,乐呵呵地当家庭fù女带着外孙,没提任何要求。她舍弃荣耀选择了天lún之乐,非常满足。
或许,历经战争的女人最能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大的愿望。身处战火中的女xìng,以各自的方法追求着自己的安宁。
除了冯大姐,武工队里还有两个编外的女成员,她们是队长张文亭的家眷。
张文亭(1945年牺牲)是冀南、豫北一带很有名的游击队长。他早年当过土匪,参加抗日队伍之后,勇敢顽强,机智多谋,打鬼子真是没得说。可就是有个毛病改不了,爱拈花惹草,每到外面转一圈,总要结识个把相好的。这当然也有好处,由他带队打游击,走到哪里都有个“办事处”接待,十分方便,可细想起来,似乎又对八路军的名声大大的不利。
上级教育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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