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错觉。
钟道临沉吟少许,眉头微皱道:“婆王的意思,可是让钟某再走一趟风翼峡谷?”
乾达婆王幽幽一叹,道:“翼链能否集齐,已经不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如果你有心的话,走一趟风翼峡谷也无不可,魔界的秘密存在了千年,至今无人可以勘破,或许能让你找出来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钟道临摇头道:“我不明白婆王的意思。”
乾达婆王闻言忽然笑了起来,嗔怨的瞟了钟道临一眼,若无其事道:“在我悠久的生命岁月中,功名利禄,生生死死早已看淡,原以为早就生无所恋,谁知方才败于你手中之时,才明白此生终究有些难以割舍的东西。”
说着叹了口气,平静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你想要做什么我却一无所知,我说这些给你听,并不是希望在你手中活命,只是想通过你去探明一些东西,或者说存下一个希望,我还没有天真到会相信你来此只为切磋。”
钟道临眉头一挑,半晌无言,直到想了想才点头道:“八王一去,魔族根基顿失,钟某的确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婆王有何遗愿,不妨说来一听。”
乾达婆王听到钟道临的话,久久绷着的心弦终于一松,双目迷茫道:“答应我,找到‘那个地方’,如果有机会便将我死后的魂魄带到那里,你能做到么?”
“好!”
钟道临双目之中寒光一闪,淡淡道:“我答应你。”
“叮”的一声刀鸣。
钟道临背后握着的虚无之刃刀身一颤,猛然暴出一道黑芒,钟道临连人带刀同时凭空消失,紧接着一道残影以ròu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忽然从乾达婆王ròu身疾穿而过,带着隐伏于刀身的一层朦胧金光,转瞬去远。
直到钟道临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乾达婆王的ròu身才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气雾中,扭曲变形起来,紧跟着ròu身解体,转瞬湮灭于无形……
黑森林外。
一头金黄色的大鹰围绕着黑森林外围盘旋飞舞,几声唏鸣中,不时从空中一头俯冲而下,不等落入林内便又紧跟着腾空而起,丈长的双翅鼓dàng拍舞间,扯出一阵呼啸风声,显得有些烦躁。
忽然,一道紫影如流星般划过,瞬间乍至,一席长袍的钟道临左手握刀,忽然在一棵树的斜杈上现形,双脚踏枝,随着斜枝上下轻摇。
金鹰兴奋的一摆脑袋,双翅猛压间欢快的发出一声清鸣,身体越变越小,转眼从空中降下,安稳的落于钟道临肩头,不停的用弯弯的红嘴啄钟道临的脖子,兴奋异常。
钟道临没有理会肩头摇头摆尾的金鹰,只是默默地端详着手中的那把虚无之刃,看着刀刃之上朦胧中泛起的金光,神情之中颇有些落寞,喃喃道:“婆王为了‘那个人’,为了一个不曾割舍,竟然宁愿放弃ròu身,借助外人之手去探求一个未知,小弟又何尝不是这样,可我又能够借助于谁呢?”
想通了乾达婆王之所以如此行事的原因,忽然感到心中一片苦涩,摊开右掌,掌心上赫然摆着十几条翼链,钟道临念及自身,看着这些从乾达婆王身上得到的翼链,这些所谓能够得到某种答案的东西,一时间竟是有些痴了。
峨眉学艺六载,人魔两界二十几年的历练,从原本一心的降魔卫道,到如今自己却被天下正道示若邪魔,天道悠悠,至静至廉,自己二十年来苦苦追求的天道,为何修为越高,反而觉得离大道越远?
何谓天道,钟道临以为早在当年关伊破开自己的六道轮回之谜时,在几年前的大佛脚下,参看天剑十八决时,在融会了血族嗜杀与道家清静之间的极端平衡时,自己便已经明白了。
谁知到了如今,天下万物在自己眼中皆成土鸡刍狗,无论是杀人还是被人所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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