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其不备则无其不寡。现在杨森的第27集团军沿安庆至芜湖数百公里的江面布防,谁敢说他能守得长久。我认为眼下各部队还是抓紧布防为上策。”
鲍长义盯着李韫珩。这时,李韫珩面色难看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掏出一根烟,但很快又将烟揉成一把碎末。鲍长义见状,情知李韫珩打定主意,便继续说道:“如果李军长一定办这所学校的话,我长山要塞各军官将无法参加,我这里就先代他们告假了。”
李韫珩见状,心中更是不悦,但不好发作。转念一想,事情到此也无什么不可。至于鲍长义长山要塞那几个人,不来也罢,省得惹事。缺了你这盘菜,我照样凑一桌席。想着,李韫珩就坡下驴,开口说道:“就这么办吧。长山要塞属核心阵地,告假批准。其他各部队等通知集中。现在散会。”
6月10日,抗日军政大学在马镇如期开学。近百名军官及马、湖口地区的乡、保长齐集一堂。、望着台下着军服的军官、长袍马褂的乡绅和对襟汗褂庄稼人装束的一些保长,马要塞司令王锡焘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这么个乌七八糟、鱼龙混杂的集训班,能统一什么战术呢?这时,他倒为鲍长义能躲过这次集训而庆幸起来。酒会上闻知阵地失守
战争的空气一天浓过一天。6月2日,稻叶师团奉俊六之命,由合肥西进,连续击溃杨森、徐源泉等军,8日攻占舒城,17日攻占大别山要隘潜山。南线,日军大本营特意从台湾调来的波田支队充当朔长江仰攻的先锋,直扑当时的安徽省会安庆,其动作之快,锋芒之利,更令武汉的蒋介石震惊。波田支队虽只有步、pào兵3个联队,但全军曾在日本本土和台湾经受过长期的严格训练,上至司令官波田重一少将,下至普通的列兵,人乎个个都是山地、湖沼作战的行家里手,尤其登陆作战,在日军中更是没人可比。波田在台湾临行前,曾得意地对记者宣称:我支队是旅团级,但实力足抵得上皇军的一个精锐师团。此次远征,我将让支那军人的尸体血海来证明这一切。
波田绝非狂言,安庆城下小试身手,便令武汉的蒋委员长倒吸一口气。6月12日凌晨,波田之队前卫,台湾步兵第一联队在一片青灰色的微明中向安庆发起了攻击。仅1小时,该敌便拿下了安庆机场及外围诸要点。经营了半年多的安庆防御体系顿时土崩瓦解。未及一天,固守安庆的杨森集团军146师及数千保安队便被打得向西败退10里,安庆当日陷落。安度的陷落,使长江天堑马暴露在波田的重兵面前。
13日,安庆失陷的消息传到马,守军紧张、不安的情绪更加重了不少。连续几天,日机对马及周围安塞阵地、码头的轰zhà明显加强了。一会儿3架,一会儿6架,一拨拨敌机走马灯似地在马上空掠过,机身上大大的太阳徽与烈日相映照,使人感到战争已近在眼前。
死捱活捱,李韫珩终于等来了“抗日军政大学”结业的这一天。6月2日,李韫珩一早起来,兴冲冲地吩咐副官给马湖区所属各部上尉以上军官发下请贴,请他们24日上午8时到马镇参加结业典礼。通知末尾还专门划圈强调全体参加者会后在司令部聚餐。仗打了一年多了,在这种艰难时期,这一顿聚在不能不说颇有诱惑力,尤其是下级军官。李韫珩对这次亲自办学看来的确上心,毫不犹豫地掏了腰包。
23日午后,各部队连以上军官接到请贴后,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直奔马镇。一路上,谈论最多的当然还是对这一顿聚餐的猜测。先前排长已集中赴训,眼下连以上主官也离开部队,各部队指挥系统实际上已处于一种真空状态。李韫珩胆魄惊人,大战之前竟把守区各部队放羊似地扔在各地。这时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灾难。
24日天刚破晓,鲍长义便被人从睡梦中摇醒。机要官立在床前,焦灼不安地报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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