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周彤钻进去了。看来他经常晚归,用这种办法对付学校的规定。
我回到家。许燕还没睡,坐在红木沙发上,没染脚趾甲也没看电视,好像在等我。
“来,猪哥,坐这儿。”许燕笑呵呵地看着我,两把小扇子对我扇了两下,示意我坐在她身边。
要麻烦。我已经能读懂许燕表情的含义了,特别是她给与我的笑脸——发自内心的笑,是对我的赞赏和爱意;挤出来的笑,就没好事了。一定是乌士良这小子向她告发了我和他说的话。我瞄了许燕一眼,三十六计溜为上。
“等会儿,我去趟卫生间。”我麻溜钻进卫生间,关上门,先解决尿。
许燕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住。我赶紧坐在坐便器上。
“猪哥,你掉坐便里啦?快点儿!”
我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心中窃笑。臭丫头,你冰雪聪明,猪哥我也不是二百五傻子一个。“我不知道吃啥了,肚子不好受。”
“刚才还好好的,我一叫你,你肚子就来事了?”
“是啊,说来就来了。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哎呦,疼死我啦。”
“你和我耍吧,啊,今晚我要看看你什么时候出来。”
“我没耍你,真的。你要不信,我把门打开,你可以验明正身吗。”
“不用,我等你。”
我在里面好像听见许燕搬椅子的声音。咣当。真是椅子放在门口了。
“猪哥,你别着急,我明天是夜班,离现在还有十八个小时,你慢慢享受吧。”
“我还享受呢,我都受不了了。猪妹,麻烦你,给我找点药。”
“你这毛病用不着吃药,坐明白了就好了。”臭丫头也在窃笑呢。
我有些犯困,直打哈欠。现在可能夜里十一点了,我挺不过许燕,她经常上夜班,我夜间睡习惯了。我在心里问自己:要不要投降啊?思来想去,我选择了明智之举。“猪妹,你离远点,我要出去了。”
“没关系,我一弱女子敢于和你住一起,最起码我和你也是臭味相投啊。”许燕得意地嘿嘿笑。“要不要我进去扶你呀?
晕!“不用,我自己能出来。”我硬着头皮开了门,窝着肚子。
许燕搂住我的胳膊,竟然一脸焦急,关切地问我:“你肚子还疼不了?”
这个臭丫头,真会演戏。我在里边的时候,她和我真刀真枪地对阵,我出来了,她小媳妇一样对我温柔体贴。我勇敢地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有你这么关心我,肚子还敢疼吗。”
“就是吗,你遇着我,那有多荣幸多幸福啊。”许燕瞪着我:“上完厕所你咋不冲水?”
“啊——忘了,忘了,我这就去冲。”
“你少给我装。”许燕拽住我,押俘虏似的搂着我的胳膊,来到客厅坐在红木沙发上,笑呵呵地盯着我的眼睛:“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此时我坦然了,不坦然也是这么回事,还不如坦然呢。我看着她美丽的笑脸,整出点儿微笑:“不就是乌士良那小子把我给告发了吗?”
许燕仍然笑呵呵地,哄小孩似的:“那你咋办呀?”
“我检讨呗,听从组织发落呗。”
“好,”许燕松开手,满脸胜利者的笑容。“看你态度挺诚恳的,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谢谢领导。”我看着她。
“别光顾着看我,谢完了,接着往下来呀。”
许燕拿起准备好的手机对着我。臭丫头,早有预谋,又要留下证据。我无奈地站起来,面对着她,举起右手,握紧拳头。
“我郑重地严肃地宣布:我朱晨和许燕是男女关系。”
“还得加上‘不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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