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0 章(第2/4页)  真的,好恐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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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的足迹,就代表死者已经成仙了。如果是猫或狗的足迹,就是在yīn间迷路了。你nǎinǎi的灰盆里,可爱的雀鸟足迹清晰可见呀。所以爷爷我如果死了,小锦也要帮我准备一个灰盆喔。

    好吧,我带你去上厕所,然后就该上床睡觉喽。嗯?你担心一走到外面,就会听见从海礁传来的女人哭声?不会啦,因为海礁已经沉到海里啦。

    位于濑户内海的这座小岛上,只有那片海闪耀着光芒。为了避免屋顶被吹飞所堆放的沉重石块,压得每一户人家都严重倾斜,居住在那低矮屋檐下的黝黑渔夫们,从出生到死亡都在搀了海砂的强风吹打下而日渐衰老。

    裕美被这样的景致排除在外,也无法融入这里的人群,她是个如死鱼般的沉默女子。这并不是因为裕美水xìng杨花或是得了花柳病,而是因为她并非土生土长的渔村姑娘,纯粹只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管站着面向哪边,都有股腥臭味扑鼻而来。这味道究竟是来自饱含盐分的海风,还是死鱼所散发出来的呢?裕美凑鼻子闻着脏掉的领子,不由得皱起眉头。最臭的不就是自己吗?明明不是鱼类,却带着腥臭味;不被人群所接纳,却偏偏对人眷恋不已。

    来到这村子后,尽管已被晒得全身黝黑,但裕美还是无法习惯那炙热的阳光,以及像要把脚底烤焦的沙子触感。来到这里后脱了好几次皮的脸颊微微抽痛着,眉间也刻画出与年纪不符的皱纹。跟农村的女人比起来,渔村的女人显然老得更快。

    全身承受着酷热的暑意,最痛的莫过于肩膀了。尽管被太阳晒得隐隐作痛,裕美还是茫然看着大海。被染成金黄色的海面是如此美丽,刹那间,她不禁憎恨起看得出神的自己。因为若真要论金黄色的话,发簪与和服腰带绝对都比海上余晖好看多了。

    在午夜华灯映照下的发簪光辉,已成了遥远的回忆。在竹内岛的对面,有个长滨村,紧邻着冈山市。那个村子离这里虽不甚远,却已成了裕美再也无法探访的地方。她甚至无法相信,自己一年前还住在那里。

    想当年,白皙的肌肤一直让裕美引以为傲,扑上bái fěn后,再套上华丽却非高级质料的和服,连腰带也会用心搭配。如今,裕美虽不至于像其他当地女人那样luǒ露臂膀,但也必须撩起裙子赤脚走在沙滩上。回顾以往,她经常因为头发比脸蛋赢得更多赞美而感到不服气,如今那光泽耀眼的黑发早被烈日海风烤成了红褐色。不管如何强调自己是都市出身,但光就外表而言,她活脱就是个道地的渔夫妻子。

    尚未看到船只踪影。裕美虽不相信这世上有水神,却暗自对着水神祈祷,希望船只在世界末日前都不要返航。因为锦藏就在那艘船上。那个昨天把裕美推倒在地,还用脚猛踹的男人。土生土长的渔村fù女们在岸边大声说笑,边捕捉着小蟹和贝类。只要裕美稍微靠近,谈笑声便会戛然停止。相较于农村,这里的人们确实如传言般爽朗又直率,却也是个有着严重排他xìng的乡下村落。

    从良的陪酒女侍。裕美被取了这个绰号。村里的每个人都鄙视着她,仿佛她是因为诓骗了锦藏,才得以闯入这个村子。所以每当丈夫锦藏出海时,她都只能躲在家里生闷气。毕竟这里不同于冈山市,既没有时髦的西餐厅或和服店,也没有能够安静漫步的林荫道路。没有买和服送自己的男人,也没有可以一起去看戏或聊天的美人朋友。

    在这里,只有举止粗鲁浑身黝黑的渔夫,以及在夏天会脱光衣服露出rǔ房到处晃dàng的大嗓门老婆们。还有恣意发臭的空气、大海和天空。裕美对于自己居然没发疯感到不可思议,不禁叹了一口气。

    「你连拉网也不会,就连小孩子都敢跳的浅滩也不敢去,剖鱼也剖得乱七八糟,连猫都不屑吃。如果你什么都不会的话,那至少要出来迎接丈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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