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袋jiāo给吴骏孙,又到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温水,连yào带水一块递过去,“吃yào。”
    这次吴骏孙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他睁开眼,长而微鬈的睫毛向上扬起,颠梢似乎也沾着点点白霜。他脸上仍有痛苦残留,手上却坚定地推开了他。
    “为什么不肯吃yào?”对于吴骏孙不爱惜身体,徐慎比当事人更愤怒,“你要痛死你自己吗?”
    吴骏孙摇摇头,太阳穴又是一阵抽搐,他咬牙忍耐,沙哑地道:“失眠引发的偏头痛,吃yào不如好好睡一觉。”
    “那就好好睡觉!”徐慎继续紧迫逼问,“我记得医生给你开了不少助眠的yào物,你都吃了没有?”
    吴骏孙又想摇头,及时止住。他把冰袋移到右边太阳穴上死死按住,任由寒意锐如尖钉钻进去,想象脑浆也凝结为霜花,堵住了他头骨上的洞。
    “我不能吃yào。”
    “为什么?!”
    吴骏孙闭口不答,他歇了一会儿,等到太阳穴的疼痛缓解至可以承受,慢慢地站起身,走向东墙边的角落。
    徐慎的目光一刻不停地随他移动,见他站在墙根抬头向上,也仰首望了眼,发现他在看头顶的摄像头。
    摄像头处于运行状态,红光每隔一段时间规律地闪一闪,恍若一个别有深意的眨眼。
    吴骏孙的背影僵立如雕像,他凝望着摄像头,半晌,低声问:“你见过我睡觉的样子吗?”
    “当然,”徐慎莫名其妙地回答,“你在我下铺睡了八年,怎么可能没见过?”
    吴骏孙又顿了顿,问道:“我以前有没有梦游的习惯?”
    “没有!”徐慎断然给出否定的答案,他反应迅速,结合之前两人的对话,认为自己推理到了吴骏孙反常的原因,“你还记得那个梦,觉得梦中的女人是zhēn rén?”
    “我说过,那不是梦。”太阳穴的疼痛又开始加剧,吴骏孙走回沙发边,抓起冰袋按在头上。“我还不至于分不清自己有没有和人睡过。”
    “一夜/情并不比一场梦好多少。”徐慎不动声色地改口,“既然人家妹子没有回来找你,证明她就只想要一夜/情,你对她念念不忘也不能改变什么。”
    他的劝说有理有据,吴骏孙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进耳里,或者虽然听进耳里,但是左耳进右耳出,撼动不了他那颗有多聪明就有多顽固的大脑。
    吴骏孙向后仰靠到沙发背上,闭着眼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徐慎都要惊喜地以为他终于成功入睡了,他又猝不及防地睁开眼。
    “那不是一夜/情,”他低低地道,低得像是忘了徐慎的存在,只说给自己听,“我睡不着,因为我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她……她在我怀里哭……”
    “她在哭,她在等我找到她,她在等我去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吴老板就是女主的锚点啊
    下章chā入前传,关于吴骏孙和崔眉的过往
    ☆、第五章 过往(上)
    两年前
    “咯嗒!”
    锁响过后,门向内推开,灿亮的阳光携带一束翻滚灰尘投shè进来,首先照亮了门边的一小块地面,覆尘的红木地板无所循形。
    手握门把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fù人,打扮得唯恐不够雍容华贵,衬着身旁那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青春无敌,平白减龄许多。
    “就是这里了,”美fù人往前踏了一步,高跟鞋在木地板上踩出一个清晰鞋印,她赶忙嫌弃地退出来,草草为同伴介绍,“你别看它现在的样子,听说民国时候是个姓吴的大军阀的私产,专为他最宠爱的姨太太修的,要多讲究有多讲究。”
    “姓吴?”年轻女子微微蹙眉,心想,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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