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吴骏孙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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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七年人工智能技术大会其实并不是第一界关于人工智能的盛会,早在去年,二零零六就已经召开过一次这样的大会,效果显著,号称“中国人工智能技术和产业领域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强的年度盛会”。正因为去年的第一次大会进行得非常顺利,所以今年又举办了第二次,发起人仍是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和中国中文信息学会,“天生科技”作为联合主办方也荣誉地挂上了名。
上车后,崔眉收到了吴骏孙转发给她的电子邀请函,上面洋洋洒洒全是套话,吹嘘这次大会的参与者众多,有“上百位全球最顶尖的人工智能专家”,还有“上千位人工智能领域的业界精英、创业者、投资商”,他们将以“jiāo叉、融合、相生、共赢”为主题共襄盛举,深入探讨人工智能未来的发展趋势。
嗯,崔眉给它翻译了一下,就是一群从事人工智能行业的人以及想由人工智能行业赚钱的人开会,研究研究如何在未来把人工智能商业化,尽力开拓新的商业模式。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啊,崔眉想,一项新技术想要进入市场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像吴骏孙的SAG芯片,谁都知道那必然值钱,值大钱,可是要把技术价值实际转化为商业价值却是一个长期复杂的过程。
她这些日子在清洁组无事可做,大约了解了一下成都分公司的产业结构,与北京总公司只知道花钱相比,成都分公司的商业模式相当健全,赚得也多。再想想徐慎在飞机上讲的那番话,不好说这些营利有多少属于徐慎的功劳,但像这样下去,广大股东对吴骏孙的不满累积得越来越多,最终肯定会出现她不愿看到的结果。
崔眉蹙眉思索,抬头瞥了眼开车的吴骏孙,忽然问道:“那个人……我怀疑是我父亲的‘陌生人’,他出价一个亿想偷走小机器人,你说会是为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在开发类似的人工智能项目吗?”
“有可能,”吴骏孙随口道,“也有可能他认识开发类似项目的公司,仅花费一亿人民币就能得到SAG芯片的雏形,比起从零开始研究人工智能芯片的前期投入实在不算什么,很多公司都会狠心搏一把。”
崔眉看出他对此不以为然,又问道:“这么说你的竞争对手都有可能是嫌疑人?你心里有名单吗?”
“有,”吴骏孙漫不在乎地颔首,“总不过那几个人,等会儿都要出现在大会上,‘天生科技’也是嫌疑人之一。”
他停顿了片刻,趁红灯的间隙侧首看向崔眉,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只有他们千日做贼的,我们不可能千日防贼,钟惺会照顾好我们儿子,它在成都分公司待着很安全。这次我们的优先任务是找到那个人,但不是为了阻止他偷走我们儿子反正没有他也会有别人而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你的父亲。”
崔眉一怔,愕然地与吴骏孙对视,他微笑着又点了点头,伸手握了一把她的手,迅速转过身去开车,尾巴却从车椅的夹缝间挤出来,依恋地缠住他刚刚握过的那只手。
原来是这样,崔眉想,所以他忍着飞行恐惧症、提前结束假期回到了北京,她以为她跟过来是帮他,不成想真相是他在帮她。
她心中感动,最好的爱情应该就是这样吧,每个人都为对方考虑,把对方的需求放在自己的需求之前。她感觉既甜蜜又温暖,还有隐约的骄傲,为自己拥有吴骏孙这般完美的爱人,如果他们身在车外,她一定忍不住上去拥抱他,可惜现在做不到……
崔眉没有再出声,吴骏孙看似专心地开车,他的尾巴却始终缠住崔眉不放,两人安然享受着无言的陪伴,心情都无比平静,无比笃定,仿佛在这茫茫世间终于找到了固定灵魂的锚点,从此不再彷徨,不再无依,无论遭遇什么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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