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阳看着墓碑上那个笑得灿烂的照片,心里也一点点放晴。幸而他是笑着地,不至于让她心疼。苏晏阳摸着上面的照片,像是摸着苏树之的脸,她笑了笑,道:“你还这么年轻,可我已经老了。”照片上的人仍是笑着地,没有言语。苏晏阳笑道:“树之,我后悔了,以前没有来看你,原来你是笑着的。”她站在那里,始终看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她这几年的事,基本是一些很琐碎的事,然后她有些心虚地告诉他她jiāo了很多男朋友,想象着他气得暴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她想要跟他说贺浔,可是最后地最后,她没有说。照片上的年轻男孩始终笑着,他始终微笑地听着她的诉说,好像她说的一切他都懂,他都知道。
晚上,苏晏阳心情很好地约了贺浔吃饭,本准备去外面餐厅吃的,但最后还是把地点定在了贺浔家里,她有他家的钥匙,便直接去了他家。烧好菜,苏晏阳刚把饭菜端到餐桌上,贺浔就回来了。她笑了笑,想两人还真有点默契,招呼他过来吃饭,贺浔走近时,她才闻到他满身的酒气。苏晏阳皱了皱眉,“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贺浔在餐桌旁坐下,没答话,苏晏阳就又快速去厨房调了杯蜂蜜水给他,见他没接,她以为他现在不想喝,就又放到他手边了,看见贺浔拿起筷子在挑菜吃,她笑了笑,在他旁边坐下了,也拿起筷子吃饭。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两人吃饭从没这么安静过,贺浔是活泼好动的人,即使吃饭吃饭时也会挑着话题跟她聊天,苏晏阳隐隐觉得不对,但想到他今天喝了很多酒,身体肯定不会很舒服,不想说话也是正常的,她还是不禁问了问,“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沉默了会儿,贺浔没有回答,却突然问道:“你喜欢小孩吗”
苏晏阳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笑了笑,“我以前不是说过吗小孩是挺可爱的,可是他们一旦哭起来就变成恶魔了,我又没什么耐心,那时我可真要抓狂了。所以小孩还是很麻烦的动物。”
贺浔扯出一丝几不可闻的苦笑来,他淡淡道:“我也觉得。”
他还问她干什么呢?他早应该知道,什么东西能牵绊住她?不包括他而已。手术单,她要拿掉他的孩子,而她什么都不告诉他!既然她不在乎他,他为什么要在乎她!
贺浔心里忽然涌出有种孤掷的决然,他猛地一把拉住她的腰身,欺身压了上去,疯狂地亲吻她,肆意地侵略霸占她,苏晏阳一愣,推了他一下,贺浔却觉得她是在反抗,心里更加痛恨,下手更加重,每一下似乎都会引起她的痛觉,他啃啮她的脖子,直到白皙修长的脖子留下暧昧的暗痕,苏晏阳感到疼痛,此时又有点害怕,眼前这个贺浔让她有点陌生,贺浔是温柔的,即使有时会肆意点,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疯狂,她挣了挣,开始反抗他,试图阻止他的进一步侵占,贺浔觉察到她的挣扎反抗,一只手准备钳住她的双手,苏晏阳此时躲开了去,贺浔急于去抓住她的手,两人就一下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单薄的脊背一下撞倒到冰冷的地板上,苏晏阳脸上顿时出现痛苦的神色,贺浔却似没见到,灼热的大手继续在她身上游移着,苏晏阳伤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早晨,苏晏阳醒了一次,她翻了个身,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口,身体一片疼痛,她皱了皱眉头,睁了睁眼,看到贺浔背对着她白皙的背,她又翻了个身,也背对着他。他们没有这样疯狂过,从餐厅到卧室,一路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她承受不住他无休无止的索求,哭着想叫他停止,他却仍是不管不顾地索要,晕过去后又被另一波的疼痛惊醒,那时她真觉得心悸,也终于知道他是不正常的了。苏晏阳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重,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重新醒来时已快十点多了,身边已没了贺浔的人影,苏晏阳披着被单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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