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永远带着痞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靠谱却又不讨厌。
两人就仿佛天生带着一种默契,一种与生俱来的模棱两可。
石译不知怎么回事,就和沙慢妈妈“勾搭”上了,三天两头的来她家蹭饭。
开始时是蹭饭,等习惯以后,直接变成了每天在她家吃饭。
人就是这样,一旦不要脸了,就会一直不要脸。
石译家就在沙慢家的楼上,不过楼上楼下的距离,却仿佛跨越了整个世纪才初初相遇。
这天,沙慢正在做作业,窗户边突然出现一个用绳子拴着的纸篓。
取下纸篓,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一张纸条,熟悉的字迹写着:在干嘛?
沙慢在他的字下面写上“做作业”三个字,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就仿佛害怕考试试卷出现错别字一样,小心谨慎。
两种字迹出现在一张纸条上,多么不值一提的事情,沙慢却很开心,就好像又接近了他一分,又了解了他更多。
那种心情,就好像有了一种优越感,仿佛可以趾高气扬的从人前走过,扬眉吐气的说道:“你们神气什么?我还和石译写过纸条!”
沙慢不免被自己这种幼稚的想法逗笑了,将纸条放进纸篓,拉了拉拴在上面的绳子。
果然,纸篓如期而至的开始向上升起。
那一刻,就仿佛带着沙慢点滴的心思,缓缓的飞向那一方。
没多久,纸篓又放了下来。
沙慢取了下来,这次换了一张新的纸。她不免有些遗憾,刚才应该把那张纸留下的,毕竟她可以保留属于他的东西的机会少之又少。
展开纸条,沙慢挑了挑眉,拿出便利贴回了一句,又重复动作送了上去。
将石译那张纸条放进小盒子里,然后放到抽屉里日记本的旁边。
石译:搞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写一篇大文章。我都做好解题的准备了,结果你就回了三个字,三个字需要你想很久吗!
沙慢:需要。
石译看到那张有些劣质的便利贴上娟秀的两个字,被气笑了。
也不知道谁给了她一本正经满口胡言的勇气。
等了一会儿,没见纸篓下来,沙慢有些失望,但也没失望到自怨自艾的地步,继续埋头做题。
做完了那张卷子,才发现窗前又吊着那个纸篓。
石译:这么久了,还没做完吗?
沙慢:才完。
还是那样,将他的纸条留下,换上一张新的。
石译:做完今天的作业了,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沙慢:看书。
石译:……
☆、(九)谁的坚持暗花开
这几天,石译很少出现,纸条没出现,蹭饭的身影也没出现。
沙慢除了每天抬头看竹篓的频率增加了以外,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终于,伴随着声声清脆的铃铛声,他的纸条姗姗来迟。
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鲜活的字体就像模拟出他激动的心情一样,每一个字都可以看到他写下这段话时的春风得意。
石译:经过几天的艰苦奋斗,哥终于和刘晓雨成朋友了。距离成功,不远了。
沙慢没有回复他,将纸条扔在一边,躺在床上,双手遮住眼睛避开阳光。
微风拂过,吹动窗帘,太阳斑驳的光线也随之浮动。
她是来自地府的曼珠沙华,注定站在彼岸相望,可又期待阳光,等待着花开烂漫。
一觉醒来,已经傍晚了,沙慢什么也没说,就出门了。
夏日的傍晚,有着白日里不一样的清凉,络绎不绝的行人三三两两的结伴在河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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