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说:“你先梳头,我帮你穿鞋带。”我简直感激涕零。
到了体育场,我们在学长的指挥下按身高列好了队。主席台上,副校长讲了长长一篇激励新生的话,我本来就觉得睡眠不足,听着听着都快睡着了。
冗长的讲话终于结束,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接下了麦克风,开始将主席台下的教官们分到不同的系。我这才提起精神来。
“晓泉,看,我们系的教官过来啦!”站在我旁边的方瑾言提醒我。
“谁呀?”
“就那个嘛,离我们最近的,仔细看还挺精神的。”
“真服了你,花痴都犯到这儿来啦。”
我虽然这么说,自己也在观察越来越近的那道身影。这个人眉目清朗,有种军人特有英气,身体线条很流畅。
他很快走到了队伍前,站定,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大家好,我叫蒋天山,这三周由我带大家进行军训,希望大家认真训练,争取在最后一天的阅兵式上拿到好名次。”
接着,他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和着装要求,我仔细听着,一一记好。军训是大学生活的开始,我心里暗暗想,一定要认真经历,方能不留遗憾。
之后,我们立刻进入训练状态。
相处几天后,大家一致认为这个蒋教官是面俊心狠型,训练起来毫不含糊,若是站军姿,说站多久,就是多久,不管太阳多毒,风多大,旁边方队的教官多早下令全员休整。室友们叫苦不迭,私下里给他取了无数个外号。
军训规定训练期间不许带手机,就是让带,也不太方便。我每天都累得骨头快散架,晚上回去洗漱完,沾到床就想睡觉。岑舟很理解,说自己以前在体校训练的时候更是辛苦,不会怪我“冷落”他,让我早些休息。
这一天,又是例行的站军姿。我觉得一直站下去,十几年伏案念书形成的脊柱弯曲都能矫正过来,身高能猛飚几厘米。正想的高兴,都没发现洗着扑克牌的教官正站在我面前。现在站军姿也加了花样,动作不标准扑克牌伺候:双手要是没贴紧裤线放好,教官就在手和腿之间夹上张扑克,脊背没挺直,就在两膝间和头顶各放一张,若是左右晃,扑克又会被放在双肩上。
我好像一直站得很标准啊,为啥站我前面来了?我看着老蒋的黑着的脸,有点疑惑。
“这位同学,站军姿时不仅身体不能晃动,更要目不斜视,你眼睛转来转去的,是在做眼保健操吗?”
我暗暗叫苦,这也不行?
“报告教官,我在刺探敌情!”
可能这些天所有人都臣服在教官至高的权威下,从来没有人顶撞过他,我这一开腔,大家全都笑了。
“这里显然只有战友,没有敌人,不用鬼鬼祟祟的。”他一边说,一边往我身上招呼扑克牌,能夹的地方一点也没落下。末了,居然把剩下的一摞摆在我的帽檐上,我分明看见,那双常年没有情绪的眼睛里闪过促狭的笑意。
这家伙捉弄我!
他刚转身要走,我用最快的速度低了下头,又马上恢复原来的姿势。
扑克牌刷的一声,掉了一地。
他回过身,问:“怎么不捡起来?”语气挺不满。
“报告!教官没让动,我不能捡!”
“你叫什么名字?”就这么几个女生,点了这么多次名他都没记住,我无奈了。
“报告!林晓泉!”
“林晓泉”,他几乎一字一顿的重复我的名字,“现在教官命令你,把它们捡起来。”
我俯下身,一张一张捡起散落的扑克牌,脑补了一下将眼前这双黑靴被君慕细细的高跟鞋踩上去的场景。
教官毕竟是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军训时间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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