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j市的解放军医院,我好怕,我该怎么办……”天星带着哭腔,说得断断续续。
是蒋天山!我心里一惊,“天星,你别着急,慢慢说,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是医院,我刚才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我哥腹部被扎了一刀,要动手术,让家属尽快到医院去……”
“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在车站……”
“你别动,我马上打车到车站接你,咱们一起去医院,等我电话。”
我匆忙请了假,接上天星赶到医院。
我们到的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护士大概和我们说了一下情况。蒋天山是从平江的一个医院转诊到这里的,那一刀让他伤到了下腔静脉和肾脏,在平江处理后血止住了,病情稍稍稳定。为了享受更好的医疗条件,部队领导让他转到j市的解放军医院进行后续的观察和治疗,没想到检查后,发现出现肾血肿,需要尽快手术。
“你们也不要过于担心,病人不会有生命危险。”护士看着天星红肿的眼睛,柔声安慰道。
“谢谢,护士,您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我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病人坚持不通知家属,但这不合医院规定,他无奈下只同意把妹妹的电话给到我们。”
天星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哥……我哥是不想让爸妈担心……”
我正要安慰,手术室的灯灭了,蒋天山躺在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我和天星赶紧上前。
麻药的药效还没过,他沉沉的睡着,唇色苍白,睫毛下是一圈淡淡的黑影。
“手术很成功,病人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谢谢医生。”
蒋天山被医护人员安置在病房里,我和天星守在一旁等待他醒来。我对蒋天山的印象,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军训时,他英气卓然,像一团绿色的火焰,散发出健康的、硬朗的热度。而现在,他安静的阖着眼睛,周围的气场仿佛染上了和病号服颜色相同的冷意。
“晓泉姐,你在这坐一会,我到楼下给我哥买点生活用品。”天星站起身来。
“还是我去吧,你留下陪着你哥,他醒来,肯定希望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
“不用,我最了解我哥的习惯,我去,很快就回来了。”
天星出去了。
这是一个双人病房,另一个床位空着,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蒋天山。许久,他突然皱了皱眉,好像正承受某种痛楚。
是要醒了吗?
他慢慢张开眼睛,大概是对光线不太适应,又阖上眼帘,睫毛颤了颤,眼睛又重新睁开。
他微微侧头,看见了我,眼神中出现一抹不可思议,又很快消逝。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鉴于我给他留下的印象大多比较爷们儿,我尽量把声音放柔,并微微笑了笑。
“挺好的。”他看着我,目光像一泓月下的泉水。
“我是和天星一起来的,她下楼买东西去了,等下就回来。她被吓得够呛,在见到你之前一直在哭。”
“她啊,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虚弱的笑笑。
“说谁像小孩子呢,你可是我亲哥。”天星走进病房,把买来的两大包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我已经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什么时候你健健康康的出院了,我再回北京。”
“不用,你刚工作没多久,耽误太长时间不合适。我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待两天就走吧。”
“那怎么行,都开膛破肚了,还叫不严重?”天星跳脚。
我一下子笑出来,“天星,你这词用的也太血腥了。”
“对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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