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伸手难见五指。
一艘百十吨的货船停靠在一个偏僻的码头,这个码头一看就不是正规的码头,显然是野路子,不是官家的。
在这码头上,来来往往许多人,正在陆陆续续从货船上搬运东西。
在货船的一个客房内,几名身着古式服装的男子,正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韦桫,这一船下来,你应该赚了不少吧,还准备趁夜赶路,不到江宁府休息休息,到秦淮河上找个美女,乐呵乐呵。”一名腰宽体胖的中年男子,眼眸放光,说道。
“金老板,你说笑了,我就是一个跑腿,做水上买卖的,能赚多少钱,多是些辛苦钱。”一名比较瘦小,但是,看起来十分精干的中年男子,留着一个长辫子,比女人的头发还长,说道。
“哈哈,韦桫兄弟,你就装穷,我一直也不见你有什么家人,”那中年富商哈哈一笑,一副非常懂的意思,“我们也认识十多二十年了,你也不是没有在秦淮河上来过。这一次,你这是,难道有别的原因?”
“你这金老板,什么事情,不问明白,你真不问明白,绝对不会放过我,”瘦小男人韦桫微微一摇头,“是这样,我这船里还有一些货物要运往海上,而货主要求得急,是以,不得不连夜赶路,……”
“韦桫兄弟,你这批货,不要告诉我不是瓷器,”中年富商抖抖腰间的肥肉,盯着韦桫,“看来,你这走私的船,还真是走私到家,都敢偷运货物出海了!”
“金老板,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要去官府告发我?”韦桫面露不悦之色,说道。
“哈哈哈,韦桫兄弟,你也太好玩了,我们多年的关系,就会为了这,去告发你,再说了,你要是真的有这个出海的路子,下次不妨带上我,我们一起来干,岂不是多一个帮手,好风险共担,也好挣钱?”肥胖子富商哈哈一笑,说道。
这商人还真是精明,转弯抹角也不过是为了参个股,好一起赚钱,至于走私不走私,在他们看来,只要有利可图,就是冒着坐牢的危险,也在所不辞。
韦桫眼眸一眨,认真地看了眼肥胖子商人,说道:“金老板,那好,下一次要是再出海,我就找你一起,至于这一次,我是受人之托,也是赚一个运费而已,就不能加入你这尊大神了!”
“说笑,说笑,下一次就下次。”
两人又说笑一阵子,应该是谈妥了,肥胖子富商与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应该是他的随从,就站起身来,要离开的模样。
“韦桫兄弟,说好了,下次要出海,给我捎上一批货物。”肥胖子富商就在走出房间之际,一拱手说道。
“那是当然,金老板。”
等肥胖子富商与他的跟班离开后,韦桫目光一闪,也朝外面走去。
“小多,金老板的货物全都搬下船了?”
“船老大,是这样,他的货物刚好搬完。”一名船员模样的年轻男子,说道。
“那好,立刻吩咐下去,准备起锚开船。”韦桫目光闪动,说道。
“船老大,我们,我们真的不到江宁府游玩,听他们说江宁府的娘们水嫩水嫩,用起来十分的爽……”
“你赶紧吩咐下去,金老板已经知道我们走海上的事情,虽然金老板与我们打交道十多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韦桫也见过世面,见过各色人等,自己不害人,但是,却不能不防人,要是金老板真的报官,那就不好了,“等下次在上江宁府我给你拿钱,让你去搞个够!”
“啊,好呢。”船员小多心底一爽,有船老大这句话,下次再来江宁府他可以使劲的玩儿了。
看着小多离开的背影,韦桫不由想起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扬州,在那扬州,他年轻的时候,也上过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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