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庆正待出声,身旁一道身影闪过,一人一刀化做一道狂风直向黄衣老八卷去,候庆伸手要去拉时,却没有拉住。
“啊!”的一声惨呼,那道人影口喷血箭,身体向倒后飞出三丈有余,倒在地上抽搐数下,终于一动不动。
“小东!”候庆一口鲜血喷了出数尺,染得白胡子上一片殷红,候庆手指着黄衣老八,手指发颤,嘴唇发抖,一时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候庆最宠爱的小孙儿候东眼见祖父受辱,愤而出手,被黄衣老八一记“窝心脚”正踢在胸口上,立时毙命。
黄衣老八这一路腿法快逾闪电,便是武功如陈立德、雷积奇、温去青,也没看清他腿法来去方向,武功平常之辈,连黄衣老八动还是没动,也没看清楚,只能在心中疑惑。只听得黄衣老八冷冷的道:“釜底游鱼,自寻死路!”
候庆数十年来,心中不能忘却全家被灭门的惨祸,有心找“金龙教”复仇,却惧怕敌人武功势力,隐姓埋名数十载,以为灾祸已过,没想到一时心贪,要来这里抢劫宝物,没想到遇到“金龙教”中人,数十年劫数,一日在劫,终是难逃。
候庆又喷出一口胸中淤血,方能说出话来:“诸位武林同道,这‘金龙教’残害武林同道,动辄灭人满门,如此武林毒瘤,不除遗患万年,今日老朽不材,恳请武林同道,一齐出手灭了这伙金龙余孽!为武林造福!”说着跪在地上,向数百江湖人物“砰”“砰”“砰”的磕起响头来。
群豪见他白花花的胡子和衣衫上全是血迹、泪渍,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免侧隐心起,一齐向陈立德瞧了过来。
陈立德多年来为西南江湖黑道盟主,群豪此时便要看他如何行事,陈立德心想此时自已振臂一呼,这数百江湖好汉一道出手,也未必不能和“金龙教”一战,只是他称雄黑道多年,深知众人只是乌合之众,今日就是侥幸得胜,也不见得能夺得宝物,结下了“金龙教”这个梁子,那可是给自已和子孙留下了无穷后患,况这“门影山”候庆好不晓事,平日要和他合伙办些勾当,只是敷衍,若不是看他年年进贡不缺,早出手将他剿灭,——何苦为可怜他而树下强敌,坏了大事。于是将目光偏过一边,从桌上端起一杯茶水来作势欲饮。
候庆满眼含泪,又向名门正派“峨嵋派”众人看去,那“峨嵋五雄”吓得脸都白了,幸得他们师叔祖雷积奇对候庆视若不见,嘴里小声嘀咕道:“山野盗贼,关我名门大派何事!”“峨嵋五雄”立时又趾高气扬来。
这陈立德、雷积奇对候庆不肯援手,其他江湖人物有的有心无力,有的无心无力,候庆空自磕了许多头,却无一人肯出头来助他。他手下十多亲传弟子、下属,除了一子一徒,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其他人早已四散逃开,想是撇清和“门影山”的关系。
候庆长叹一声,道:“什么江湖盟主,什么名门大派,全都是欺世盗名之辈……东儿,爷爷来陪你了!”抱起了候东尸首,一头撞向了厅中一根大柱。
大厅中忽的一阵难闻的气味传出,原来是一个“门影山”门人给候庆撞死的惨状吓得傻了,屎尿流了一裤裆。
黄衣老八皱了皱眉头,喃喃的道:“这候老儿,早些儿自行了断,也省得断子绝孙”。
身影闪动,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十多个“门影山”人,给他全数击毙,一个不留。
群豪到这大厅中还不到半个时辰,这黄衣老八却能将“门影山”众人一全数认清,一个不留的全数杀死,当真是好毒的眼光,好辣的手段。
黄衣老八对清理的黄衣仆役道:“将这老儿好好的葬了,其他的么,拖出去喂狗!”
黄衣仆役似是对黄衣老八甚是害怕,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八爷”。
候庆在地上跪倒磕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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