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痛苦了，但是依旧感到痛不欲生。

    就跟人不可能吃了一顿饭，就永远不需要吃饭了一样。

    他也不可能经历了一次痛苦，就永远感受不到痛苦了。

    而且在这股痛苦的折磨下，他还不能够昏迷过去，否则失控的虚无之力，会将他的整个手臂摧毁。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百分之百了，而是百分之零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无论再大的痛苦，破军都必须要咬牙坚持。

    我不能昏迷过去，我不能昏迷过去，我不能……

    这是破军对自己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并且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还必须控制虚无之力将手臂内的杂质清洗。

    那是一个无比痛苦的过程。

    就像是他自己在拿着一把小刀在狠狠地剥削自己的手臂。

    破军的意志力已经非常坚韧了，可是这股剧烈的痛楚还是让他再也无法盘坐着，而是倒在地上痛苦的到处翻滚，身体蜷缩得像一条虾米，浑身的肌肉紧绷到像要撕裂，嘴唇已经因为用力的咬合而渗出了鲜血。

    偶尔抬起的双目中，充满了血色的狰狞。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那充满了嘶哑的咆哮中，也充满了痛苦的挣扎。

    不过，在那双充血的双目深处，却是一股死不屈服的倔强。

    是的，此时的他很痛，很苦。

    但是相比起得知自己是一个废物时候的挫败，众叛亲离的不甘，人情冷暖的悲凉，这股来自于肉体的痛苦，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痛苦了。

    至少，这股痛苦对破军而言，意味着他即将变得强大。

    只要能够变得更加强大，就算再痛苦，他也怡然不惧。

    破军修炼时候所闹出的动静，根本就瞒不过同样身在山洞中的石氏兄妹。

    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无比骇然。

    对于破军的意志力，两人可是一清二楚。

    小时候破军被野狗撕伤，让石柔缝合伤口，针针到肉的时候，他都没有吭过一声。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破军此时究竟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才会发出这样可怕的声音。

    若非破军事先声明，让他们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进去打扰的话，他们早就已经冲了进去。

    话虽如此，石柔已经完全没有了制作药剂的心思，石磊虽然依旧在洞口处望风，可大部分的注意力却转移到了洞内深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

    “这里有一个洞口，洞口经过了伪装，里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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