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色,火红色;他看到天边的灰云燃烧起来,雪花变成血花。
……
怀特和格雷斯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很多年后,那仍然是一个雪夜,雪云似乎也冻僵了似的,雪花很慢很慢才会飘下来那么一片,却冷得彻骨。
格雷斯的将军策马啸西风,直冲入敌阵,潇洒的灰黑色披风被寒风撩开,唰啦作响。夜中的他英姿飒爽,如鬼魅。
将军的表率鼓舞了将士们,喊声大作之后,是一片嘈杂的声音。
雪地成了血地。
满地都是尸首和破碎的铠甲。
将军掰掉一侧已被砍得稀碎的肩甲,任雪花飘落在肩化作血水直刺骨髓,用沾满了血的手扬起宝剑,指着面前颤颤巍巍的却仍倔强着不愿倒下的,年轻的,敌军的最后一个士兵——而他自己大概也是格雷斯最后一个士兵了——连马都已经全部战死了。
对方用浅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墨蓝色的眼睛,脸上不改坚定,不改从容的微笑:
“糖呢?”
将军手里的宝剑“哒啦”一声落在血凝固后被冻得结实的雪地上。
二十年前将军的父亲预谋杀掉他的一家,以“和谈”为名邀请了他们来家“随便聊聊”。
于是有了杀人灭口的枪声和血迹。
于是有了毁尸灭迹的冲天的火光。
他不知道卡茨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也不会知道后来他们怎么就成了刀枪相对的敌人。
他大概也不会想到卡茨的背后还有格雷斯的人仍然活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士兵用一秒的时间让那个仍然不改天真的孩子倒在了儿时最亲密的,无话不说的伙伴——伯恩面前。
……
后来怀特最终战胜了作为入侵一方的格雷斯。
于是卡修斯的墓前最终有了布莱克迟到了二十年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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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化风作雨守护你》
赫尔卡星。
阳光像以往一样照耀在赫尔卡金色的大地上。高楼大厦干净的玻璃窗反射着彩色的光芒,空旷的街道间响起早晨的第一声鸣笛。
雷霆守护局的过道里摆放着的盆栽,绿叶上还挂着水珠。这是我们的小厨师一早给浇上的水――你听到厨房里烤箱工作的声音了吗?
卡修斯湛蓝色的眸子里倒映出手里的白色蛋糕裱花袋。他正全神贯注地去完成早餐的最后一道工序。
这可真是一件细心活儿。卡修斯的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但他顾不上去擦一擦。
裱完了奶油,他对着自己的艺术品凝视起来。是少点什么东西呢?
最后他在上面添了两支巧克力棒。好!很棒棒!他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把蛋糕端出去摆在餐桌上,帮战友们拉好凳子。对的,加上他,一共是五个凳子。
然后他才想起来擦一把汗。然后仔细地拍拍衣服上的面粉,顺便抹掉脸上的奶油,整一整领子。
“嘿,早安啊卡修斯。”缪斯站在楼梯拐角,趴在扶手上俯视着他,“你头一次没有在轮到你做早饭的时候赖床噢。”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她还未来及扎束的及腰秀发上,落在她的双肩,还有一尘不染的台阶上。她的微笑被阳光衬得明晰柔和。
“瞧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你数得清队长替你做了多少次早饭吗?”
卡修斯的脸“唰”地红了,就像早晨和布莱克道安时的样子!
雷守局里每天的早饭是大家轮流做的噢。哪个队员忘记了这事儿,就让队长包了。而卡修斯是起晚最多的一个。
队长很无奈~
缪斯扶着扶手很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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