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然后轻快地跑上楼。
只是这次没人会开门。
要隔很久大家才会忽然想起――不会再有人开门了。
可大家老是记不住。
于是雷伊就把那椅子撤掉了。
尽管如此,接受不了现实的战友们在饭前甚至迷迷糊糊地把椅子再找出来摆好,仍然叫卡修斯去喊布莱克吃饭。
然后大家都默然,卡修斯有时还会扑倒在桌上哭泣。
有那么一阵子,顿顿饭,顿顿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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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战友都会偶尔迷茫。
某个雾蒙蒙的清晨,雷伊看了一眼日历,每天的巡逻任务排得整整齐齐。他轻轻地走上楼,尽量不发出脚步声以免打扰到其他队友。随即是敲门声,“喂,起床啦,今天轮到你执勤啦!”
没动静。
“那我开门了啊!”雷伊恶作剧一般猛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刷成浅紫色的墙壁和空旷的屋子里干干净净的摆设。
白色的书桌上方,各种书在书架上参差地摆放着。桌前有一本摊开的日记本,笔帽卡在笔尾的钢笔在本子上晕染开一片墨迹。笔筒里竖着几支笔,上面落了灰尘。桌角上,立式相框里有些泛黄的照片中,布莱克微笑着面对着雷伊,胳膊架在卡修斯的肩膀上。
我忘了。雷伊想。
我忘了这里已经不住人了。
“今天你执勤吧盖亚。”“可是今天不是轮到布莱克那个黑衣怪吗?!”“……”“噢……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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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个本来应该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吃蛋糕的日子,迷茫的,是我吗。
卡修斯的脸色阴沉下来,“我想去扫墓。”
“……啊?”同样沉浸在往昔中的缪斯反应过来了什么,呆呆地看着卡修斯。
……
墓群中卡修斯可以轻而易举地发现布莱克。
碑顶的花环是布莱克竖碑那天,卡修斯亲手做的。它还留在那里,甚至还没枯萎。
雷伊说那是假花。卡修斯不听。
蛋糕摆在墓前。
卡修斯盘腿坐在蛋糕前。蛋糕在这对好友之间。
“记得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噢。”卡修斯微笑着看着他的故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反正我很好……一点都不想你呢。”
白团子站起来,抬起胳膊比划着自己的身高――去年还没墓高,今年墓只到他的腰了。
战联成员都说卡修斯只长个子不长脑子。
他不听。
布莱克也从来不信这个。他说卡修斯不需要长脑子。
白团子哈哈地笑起来,“你看你看,我比你都高了呢!就像……就像原来你比我高一样!”
“我给你唱生日歌?那你不许笑话我哦。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
他的声音弱下去。他的微笑像浅云被风吹散一样消失。
他的脸上便挂了泪。
“……我又唱跑调了吗?你怎么……怎么都不理我呢。”
“不就是比你长得高了吗?你肯定是嫉妒我了,你这个死傲娇!”
“卡修斯又这样。”雷伊缓步走过来,站在缪斯身侧。
“你快劝劝他吧。”缪斯和雷伊远远地看着,“快要下雨了。”
“谁劝得住他啊。”雷伊摇头。雨点打在他们身上。卡修斯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墓上。
和布莱克贴额头时的感觉是最舒服的。这是卡修斯某次感冒以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布莱克也只会在卡修斯面前把头盔摘下来了。
站在蛟绡雨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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