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小房子,一如万妖山里后山木头搭成的,全都是他和她的回忆。
他心一动,再顾不得山风微微,低下头去。
满山开出反季的花来,摇曳不停。
月光隐在云层后面,却朦胧的照出床交叠的人影,有他的也有她的。
“嘿。”张有瞧到那山花烂漫,终是会心一笑,“元清,有兴趣和我去演场戏吗?”
两个男人,踏着朦胧的月色,朝着小屋的方向悉悉索索的走了过来。
屋,是恒定的旋律,仿佛一首经久不衰的歌,高亢激昂。
砰砰砰的敲门声,便是那打破一切静谧的祸首。
大汗淋漓的天佑,眼色凌厉。细心将秦若盖好,似只优雅的豹。盯着张有,不悦。
这厮笑眯眯的望过来,“呦,光着那。”
显然根本没将天佑的警告放在眼里。
此光非彼光,张有的眼神落在天佑的脚面。门外动静那么大,天佑也已披了衣衫,却是在匆忙到底是没汲鞋,赶来为两人开门。
元清低着头,心默念:非礼勿视。显然和张有根本不在同样的境界。
房门一开,那满屋子暧昧的气息丝丝缕缕都能窜进鼻尖,谁还会不知屋刚才发生了什么?有道是他自律而守矩,压根连好的心都没有。便是更显得张有猥琐。
张有哥两好的将手搭在天佑肩头,“我想了想,这事必须闹大。”兄弟,不是我不同意你的做法,只是弟妹的脾气什么样,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凡今日的事情过去了,只怕按照弟妹的淡然,还能当成没发生过,真到了那时候你找谁说理去?
张有妥妥的好心,也是瞎操心。
天佑甩开他的手,多年未曾有过的凌厉若隐若现。“趁着她还没醒,你们走吧。”
张有的心意,他明白。若是换了别人在这大好时光,天佑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
秦若刚刚睡下,他却是半刻都不想离开她的身边,哪怕是躺在同张床,对着她的脸庞发呆,对他来说也是好的。
张有打个响指,“不行不行。今日不闹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秦若太安静了,山这么多年,要不是他和天佑的关系好,只怕到现在他眼都不会有秦若的存在。便是那份过分低调的存在感,总是让他不放心。自诩天佑老哥哥的张有,叫了秦若那么久的弟妹,好事坏事全都是他一手操办,最后这临门一脚,天佑却是要放弃吗?
鼻息间那份若有似无的气息,终于是消散了。元清轻轻吸口气,抬眸望来。总觉得今日的天佑,和平时全然不同。
他心清明,张有说的那些话他理解个十之八九,被张有拖来的路,还曾暗想:帝清观的规矩,情义相投便顺理成章结了夫妻,也没什么担心的。只要……
他打住了脑的想法,秦若和天佑却不是山妖和他的哥哥。
天佑只是将门拉开了很小的缝隙。从门缝望过去,最显眼的还是那双光着的脚丫子。张有絮絮叨叨站在门前,是不愿意离开的样子,正在苦口婆心劝着天佑。
元清听着听着,越发觉得不对劲。
合着他们来这,不是为了给两人庆祝,而是闹场的?
张有越说越激动,口沫横飞。屋门为天佑挡住了不少他的吐沫星子。
许是张有激动的很了,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又高。
山不少已经休息的子弟,纷纷都听到这方传来张有的声音。
天佑的好心情,便是在张有的软磨硬泡之下,逐渐开始走了下坡路。好在走一段阶梯,本可以直冲云霄,因为张有却是落到了地面。
却正是这时,张有高了十六度的声音显然没什么把门的,“兄弟你这样不对了。想我出的那坛子酒,想我酒坛子里放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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