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
    那样的眼神,让张有心的紧张和激动越发搅得他无地自容,奈何天佑的形象又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知道,能让天佑正常起来的,唯有眼前这个人。
    相处的时间并不愉快。
    张有张口道:“道友!道友!听我一言。”
    秦若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三人昔日交好时共同打出的那套木桌椅,冷冷的嘲笑自己。
    他摸摸鼻子,自认活该,却是跨了两步追出去。明知道屋那人不待见自己,他却要赶着送门来丢人现眼,哎。
    小院的门自古合了去。
    院子和屋子,形成了两个完全相隔的空间。
    张有不敢追进屋,便在门口傻站着,扬起嗓音喊道:“道友,天佑没了你,此番可是受了很多罪。”算顶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又能有什么用?身的道袍是脏的,人也颓废得很,看去他这个单身汪还要狼狈。
    喊了两句,张有停歇下来。
    梦想着能听到屋那人的回应。
    呆了半晌,只有山风鼓鼓,小院里冷清清的半点人气儿都没。
    张有越发慌了,天佑到底多久没梳洗过他不知道,不过这事谁又闹得清呢?“道友,天佑三月不曾出屋了。”
    眼看要到了元清测试的时机,天佑却是真的三个月,都没踏出过他那扇屋的门。
    他越说越惨,形容天佑早已被挂了命苦的标签。“自打那日起,天佑越发颓废起来。道友,难道你不担心他?”
    张有依仗的,无非还是他心认定的,秦若对天佑有情。两人到底是经历了那么风花雪月的一晚,难道真的会眼睁睁看着天佑人不人,鬼不鬼的继续下去?
    可他的希望落了空。屋像是根本没人在听自己的话。
    由得他说的口干舌燥,屋半点反应也没有。
    张有碰了这不软不硬的钉子,垂头丧气折返回了天佑那处。
    望着床醉眼朦胧,显然今夕是何夕都不知道的天佑,气不打一处来。
    即便是想好好的规劝两句,话到了嘴边也不由自主变成了另一种愤怒的吼叫。
    “天佑,你醒醒吧!”这个醉人,算是死了,秦若也不会管他。
    刚刚在秦若那里碰钉子的张有,真真正正见识了秦若的冷漠。他是个粗人,屋冷清清的,没有半点活人的迹象,早让他愤怒不已,床躺着的那厮,更是让他看着别扭。不过是个女人,怎么让好端端的兄弟变成了一条狗?
    张有拽起床那个男人,满脸凶残。
    “别喝了,再喝你真的废了。”话说,天佑抱着的酒坛子,可不是他送给他的。当此刻,看到那些酒,也让张有无力感暴增。
    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不完全撑开,只是打出条小小的细缝,模糊回望着张有。
    “呵。你啊……”
    轻飘飘落下这么一句,复又躺了下去。
    张有顿觉回天无望,睁着眼睛对着屋顶。
    小片刻后,任命的重新开始新一轮的轰炸。“你说说你,将自己弄成什么鬼样子?她秦若不理你,不理不理呗。你还真是因为个女人要生要死的吗?啊?”张有虽然年纪不大,见识也不多。但好在心胸开阔,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在他看来,还不如山顶那颗亮堂堂的珠子来的珍贵。他自小孤独,根本没见识过男女之情,不吹不黑绝对超级好宝宝。但是,也完全不理解天佑的颓废了。只是觉得这人可笑可怜,偏偏是自己的小伙伴。“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了,你却还抓着过去的尾巴,死死不放!”张有的口才,注定他说出来的话不会格外动人,现在所说的每一句,无非都是凭着自己的性子,吼出来的气话。秦若什么样,他哪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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